“怎麼不說話?”獨孤傲寧走神的這段時間,上官清絕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側。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獨孤傲寧忙斂住心神,淡淡地說道。
“殿下的知己乃是卓太子殿下,臣自然是無法體察殿下的心意了。”上官清絕眸中笑意漸漸加深,湊近獨孤傲寧道,“臣除了殿下的心意外,殿下身上其它的還是略知一二的。”
獨孤傲寧知道上官清絕話中的含義,隻是如今比武在即,她沒有心思與他做口舌之爭,仍是淡淡的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如此多說無益,大人沒事可以走了,本宮想一個人靜一靜。”
“殿下可有想好應對之策?”上官清絕沒有理會獨孤傲寧的話,仍是自顧自的問著。
“如今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獨孤傲寧聽得上官清絕如此問,心中亦是煩悶不已。
“卓太子素來對殿下癡心一片,又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想來比武時出手也不會太重。”上官清絕故意調笑著道。
“上官大人所言極是,凡之與我數十年的情分,自是不會出手傷我。”獨孤傲寧突然緊緊地盯著上官清絕道,“隻是我沒有大人如此的胸懷,可以心安理得的犧牲他人以保全自身。”卓凡之乃是青國太子,隻因為是嫡子才能坐上太子之位,並不很得青帝的喜愛。
“卓太子若是失利,太子之位固然動搖,隻是殿下此次若是失利,怕是也很難向女皇陛下交待。”
“那麼勝與敗之間就全憑天意吧!若是天不庇佑本宮,本宮也隻得認命了。”
“殿下如此為卓太子考慮,與他當真是情義非淺啊!”上官清絕表麵上顯得雲淡風輕,內心卻是閃過陣陣失落之意。
“無情無義之人堪比禽獸,本宮可沒有那個福氣,有幸與禽獸為伍。”獨孤傲寧覺得上官清絕當真是冷血的動物,獨孤傲如對她如此情深意重,那日在雨花閣獨孤傲如哭得那般淒慘,他卻是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如此冷酷無情當真叫人心寒。還白白連累了紫衣公子死得那般慘烈,臉上卻無絲毫歉疚之意,如此無心當真是叫人心驚。
獨孤傲寧如今對上官清絕除了氣,更多的是怕。她怕接近他,怕想起他,更怕見到他。她心裏一直不願承認,其實她最怕的是會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