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可笑的?”獨孤傲寧嗔怒道,“難道隻許你占我的便宜嗎?”
上官清絕臉上的陰鬱早已煙消雲散,他搖了搖頭,無耐的道:“今日我便屈就委身與你就是呢!”
獨孤傲寧沒好氣的白了上官清絕一眼,輕柔的解開了上官清絕的外衣,然而眼前所看到的的一切卻讓獨孤傲寧愣住了。上官清絕身上密布著傷痕,有鞭傷、刀傷、燒傷、以及各種傷痕。
“都是些陳年舊傷,早就好透了。”上官清絕見獨孤傲寧臉上交織著驚恐與疼惜之意,這才故作輕鬆地笑道。
“真的好的透嗎?”獨孤傲寧的手心疼地輕撫過一條寸許的刀傷道。
“不管如何鮮血淋漓的傷口,終有結痂的一日,就像再難熬的日子終是會過去一樣。”上官清絕笑了笑,自我打趣道,“更何況我還有一顆頑石般堅硬的心。”
獨孤傲寧小心翼翼的替上官清絕包紮好了傷口,看著他渾身的傷,不自覺的開口問道:“你的心裏應該比任何人都苦吧?”
“男兒生來便是要頂天立地的,自是不比女兒家嬌貴,這些個小傷對我來說不過是撓癢癢而已,真是算不了什麼。”上官清絕輕描淡寫的說著,仿佛是在說著一件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
“你的身子好冷,是因為受傷的緣故吧!”獨孤傲寧很是小心的替上官清絕穿好了衣衫。
“抱著你便不冷了。”上官清絕一把將獨孤傲寧攬入了懷中,動作卻是十分輕柔。
“你想做什麼?”獨孤傲寧想起方才上官清絕對自己所做的一切,不禁燒紅了臉頰,拚命地掙紮著。
上官清絕看穿了獨孤傲寧的心思,伏在他耳邊低語道:“你放心,我絕不會勉強與你。”
獨孤傲寧知道上官清絕平日雖有些隨性放浪,卻也是個言出必行之人,於是便停止了掙紮,任由他抱著自己躺了下去。
感受著身後上官清絕沉穩的呼吸聲,獨孤傲寧覺得自己的心從未如此平靜過,她腦中甚至浮現出一個荒謬的想法,假若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真的,上官清絕所說的話都是真的那該有多好。
很快她便摒棄了腦中那個荒謬的想法,她不過是一時悲傷湧上心頭,並不是真的被打敗了,何況受傷後的獨孤傲寧有些反常的舉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如此才能將百煉鋼化為繞指柔,真正的吸引住上官清絕的目光。
這一場生死角逐,自己斷然是不能輸的,獨孤傲寧曾不止一次的警告過自己,很快她便自我安慰著,她是有些沉淪於上官清絕的懷抱,卻不會一直淪陷下去,演戲要騙得過自己方才能感動他人,隻有如此她才能真正俘獲上官清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