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前我剛剛調到向陽分局,跟盧勇隊長報道完,領了自己的位置,可這屁股底下的凳子還沒坐熱乎,局裏就接到了一個報案電話。
盧隊長放下電話,一臉凝重的說道,“有新案子了。”
盧隊長點了局裏的兩個人讓他們跟著他一起去案發現場看看,我聽盧隊長叫他們大智和林木。
我是新調來的,還需要些時間來調整,於情於理,這案子都和我沒有一毛錢關係,但向來對案子癡迷的我,隻好主動爭取了。
當我提出也想要去案發現場的時候,盧隊長看了我一眼,然後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年輕人精力就是旺盛啊。”並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知道他這是同意了。
在車上通過盧隊長的介紹我對局裏的情況有了一個基本的了解,但目前看來最了解的就是車上坐的這幾個人,還有即將見到的那個案子。
盧隊長在這兒向陽分局一待就是幾十年,樹的年齡是靠年輪來識別,那麼盧隊長在這兒的日子恐怕要靠眼角的褶皺來辨別了。
他臉上的皮膚黝黑,雖比不上包公,但也沒有遜色到哪裏去。
他坐在前座,扭過頭來跟我們說話,因衣服摩擦而恰好露出脖頸下麵的膚色,和臉色比起來白的多,看來這麼多年他是沒少在外麵折騰。
大智一臉得意的跟我說盧隊長的豐功偉績,說他是大家的驕傲,很多年前他是有升遷的機會的,但他死活都不願調走,他覺得這向陽分局就是他的根,人要是離了根,便怎麼活啊。
盧隊長看了大智一眼,然後跟我說道,“小秦啊,你可別聽大智吹噓,這小子啊鬼著呢,你以後可得防著他點。”
我點了點頭然後說了個,“好”字。
“盧隊長,你這可不厚道啊,我誇你,你非但不感激,還在新同事麵前說我的不好。”大智嚷嚷道。
許是大家都習慣了這個叫大智的人,他鬧騰了一陣子,便就消停了。
我看著窗外,心裏在想會是什麼樣的一個案子。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水庫區停了下來。
水庫區地處洪葉區和程乾區的交界處,是新成立的區,為了驅逐商機,好多人就湧到了這來,而死者也是這部分人中的一個。
死者名叫唐楠,從自家陽台上墜樓身亡,至於是意外還是另有隱情,就需要我們進一步的調查了。
唐楠四年前畢業於省會城市的某師範院校,畢業後並沒有從事原有專業的工作,進學校做老師,而是在洪葉區開了一家瑜伽館,收益還不錯,這不,現在又跑到水庫區開了一家分支機構,目前和妹妹唐蓓一起生活。
發現其墜樓的是早上的一名清潔工人。
她說一大早出來打掃衛生,遠遠的就看到一個人趴在地上,起初她也沒有多想,以為隻是喝醉酒了在地上睡著了,畢竟這種事還是很常見的。
後來她走進了一看,沒想到竟然有人跳樓了,血把身下的草坪染的暗紅。
於是她立馬叫來了在不遠處的其他清潔工人,然後才報的警。
後來我們聯係了死者的妹妹,死者的妹妹趕到了案發現場,陪她一起來的還有她的男朋友,據她說自己昨天夜裏沒有回家而是去了男友家裏過夜,真沒想到就這一晚上沒回來,就出現這個事了。
墜樓這種事十有八九是自殺,死者的身上沒有推搡的現象,周圍環境也沒有絲毫的搏鬥跡象,按照正常的判斷,若是死後被人推下樓,屍體距離牆根不會超過其墜落點高度的1/7,自己跳的話一般會超過牆根高度1/7,目前看來死者更偏向於自殺,但也不排除死後被人恰好的扔到那兒,真正的結果還是需要等屍檢報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