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走上前去“皇上,還是讓老奴為皇後拔出匕首,止血吧,再這樣下去,皇後娘娘就不行了。”
“有幾成把握?”皇上仍是舍不得放開蕭韻茜。
“離心髒位置太近,老臣隻有兩成把握。”太醫看了看情況,表情凝重。
皇上溫柔的撫摸著蕭韻茜的臉龐,說出的話卻是從牙根中冒出來一樣“就是死,也要給朕將她從鬼門關抓回來!”
穆傾城走上前“拔吧,別等了,皇上,你先出去吧,我來穩住她的心脈。”
“朕不走,就在這裏等她醒來。”楚鴻逸離開床邊,將位置讓給了太醫和穆傾城。
穆傾城給蕭韻茜喂下一粒丹藥,點了她的周身穴道“太醫,麻煩了!”
“老臣明白!”太子萬分緊張,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留下,他手攥著匕首,深吸一口氣。
“等等!”皇上走上前“還是朕親自下手,若是你不能醒過來,朕陪你一起。”
說罷,皇上抓住匕首,一個用力,迅速將匕首毫不猶豫的直直抽出。蕭韻茜的血向噴泉一樣冒出。
“按住!將我準備的針線拿過來!”穆傾城大喊。
穆傾城熟練的將蕭韻茜的上衣剪開,用針線縫合傷口,上止血藥,包紮,動作熟練,一氣嗬成。
待宮女將血衣換下,蕭韻茜氣若遊絲的躺在那裏“這兩天過後若是沒事,就沒問題了,晚上她會發燒,若是久燒不退,你就要有心裏準備了”穆傾城也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她輕輕的走出房間,太醫緊跟其後,將房間留給皇上和蕭韻茜。
“茜兒,朕知道,你隻是累了,這麼多年,你照顧生意,又要照顧孩子,還要忍受著別人的閑言碎語,而朕隻會坐享其成,朕知道你的怪罪,所以你可以休息,但是休息好了以後,一定要醒來。”楚鴻逸深情在她的床邊喃喃的訴說著愛意。這麼好的一個女子,為何以前自己沒有珍惜呢?
到了後半夜,蕭韻茜果然發起高燒,楚鴻逸為她用溫水不停的擦拭身體,不假任何人之手,一直到天亮,眼圈通紅的皇上仍是舍不得離開。
楚鴻風和穆傾城感動他的執著,太後和蕭太傅不敢打擾,隻將孩子照看好,免了他們的後顧之憂。蕭家生在蕭太傅百般不情願的情況下改名為楚子墨,從此以後他從蕭家長孫搖身變成皇家長孫,雖說蕭太傅不情願自己養大的孫子變成了外孫,但是為了女兒的將來,他也隻能認命,這可美壞了太後,每天跟她顯擺這孩子多好,顯擺著就變成自己的皇孫了,兩個老人都如同老小孩般鬥著嘴。而滿朝文武感念蕭韻茜對皇上的深情,為皇上以命擋刀,先前對她的偏見也消失了,而且得知那孩子本就是皇上血脈,也就更無話可說。現在隻剩等著蕭韻茜的清醒了。
躺在床上的蕭韻茜手指輕輕的動了動,濃密的長睫毛像是扇子一樣,輕輕的張開,陽光有些刺眼,她漸漸的適應了亮光,看到床頭趴著那個邋遢的身影,深陷的眼窩,和發青的下巴,這是那個剛毅的皇上嗎?
她剛想動,楚鴻逸便醒過來驚喜的看著她“你醒了,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朕給你倒寫水。”
其實在蕭韻茜昏迷的時候,楚鴻逸在她耳邊說的所有的話,她都有聽見,隻是她想張開眼,想醒過來,卻無論如何也動不了,這次鬼門關走一遭,也讓她看見了楚鴻逸對她的感情。不過蕭韻茜是個不滿足的人,她被楚鴻逸扶著,喝了一口水,輕輕的問“後宮,隻有我一女子可好?”蕭韻茜期盼的看著他。
楚鴻逸重重的說“隻要你不嫌辛苦,多生幾個,朕沒問題。”
蕭韻茜流下眼淚,將頭埋在他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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