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道不出的心酸(2 / 2)

血洗門說:“用心來做饅頭?”無花耿說:“對,是我爹教我做的,他雖然被江湖人視為大魔頭,但對我關懷備至,全心全意為我烹調這七心饅頭,讓我領略到人間的愛,而之後他的爭雄心亦慢慢減退,享受和我一起渡過的每一刻。”無花耿說:“這饅頭外表雖平凡,但內中所包含的意義,卻是無法替代,令我感受到熱暖的親情。”血洗門說:“無花耿,可以教我做這饅頭嗎?”無花耿說:“唔。”

無花耿說:“好,我教你。”無花耿細心的教,血洗門亦用心的學,誰也想不到這豪邁爽朗的女子會如此專注廚藝,或許,就隻有無花耿會明白她的心。無花耿說:“唔,香氣四溢,該可以了。”血洗門說:“無花耿,來嚐嚐我做的饅頭吧。”無花耿說:“那我不客氣了。”血洗門說:“怎樣啊,好吃嗎?”

無花耿說:“血洗姑娘,你也吃一口試試。”血洗門說:“也好。”血洗門說:“唔,是酸的。”無花耿說:“隻因物隨心變,血洗姑娘此刻心情既矛盾又酸楚,做出來的饅頭自然也是酸的。”無花耿說:“血洗姑娘不用氣餒,有道失敗乃成功之母,來,我們再試一次。”血洗門說:“無花耿,多謝你。”血洗門再次戳弄粉團,她決心要做出甜美的饅頭,不知不覺間,這夜便如此渡過。

無花耿說:“唔,天亮了。”無花耿說:“昨晚忙著教血洗姑娘,竟不知不覺間睡著了。”無花耿說:“嗯,血洗姑娘到了哪裏?呀,她已做好了饅頭。”無花耿說:“唔。”無花耿說:“這饅頭。”無花耿一嚼之下,猛地一股異樣感覺襲上心頭,這絕非七心饅頭所能給予他的親情暖意,這感覺他從未有過,若要他形容,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感覺,就像少年人的初戀,暖暖的,卻又甜蜜。無花耿說:“血洗姑娘。”無花耿說:“唔。”無花耿說:“什麼?火凰不見了。”無花耿說:“是血洗姑娘帶走了火凰,難道她。”

無花耿說:“去了找說不得血洗金?”神鳳嶺。此地四周環山,簇擁著中央一座高聳入雲主峰,遠看如神佛降世,俯視天下,因而得名。血洗金重出江湖隻數日,已先敗無花耿,後滅五湖四海,武名之顯赫瞬即轟傳武林,不少人聞風來歸,血洗金索性剿滅神鳳嶺下一座大莊派,以此為根據地。門人說:“唔,來者何人,神鳳嶺豈容亂闖。”

來者正是血洗門。血洗門說:“通通給我滾開。”隻見門人在對一些女子侮辱。女子說:“呀,不要,請放過我。”門下說:“嘻嘻,嘿嘿。”本是莊嚴威武的一大莊派,霎時間已變成群魔聚集的邪惡之地,烏煙瘴氣。門人說:“哇,是個大美人。”門人說:“哇哈,好標致的娘兒。”

眾門人說:“這婊子是我的,通通滾開。”另一人說:“小娃兒,我來啦。”另一人說:“去你媽的,別想獨享,頂多大夥兒一起上玩個痛快。”血洗門說:“禽獸不如的淫賊。”血洗門說:“到地獄去找婊子吧。”突然,說不得說:“好,殺得好,毫無用處的奴才,絕無資格投靠我血洗金。”血洗門說:“唔,爹。”

說不得說:“門,是否你已想通了,回到爹身邊助爹一統江湖。”血洗門心想:喔,他是我爹嗎?怎麼我的感覺,如此陌生?血洗門說:“爹,女兒今日到來,是要帶一樣東西給你。”

血洗門說:“這是女兒花了整整一夜弄給爹的。”說不得說:“唔,饅頭。”血洗門說:“是,女兒記得娘親生前最喜歡做饅頭給爹吃,所以我特意做來的。”說不得說:“這些饅頭是你親手做的?”血洗門說:“對啊,待爹看看女兒做的饅頭有否娘親的美味。”說不得說:“好。”說不得說:“唔,這饅頭給人暖且甜的感覺,跟你娘親做的一樣甜,自她死後,我已很久沒嚐過這種暖熱的感覺了。”

血洗門說:“爹,隻要你喜歡,女兒可以每天做給你吃,就請爹放棄一切,回歸正道吧。”說不得說:“嘿,門,以為這個饅頭真的能感動我嗎?”說不得說:“這數日,我還在考慮是否將你斬下,因為你始終也是我血洗金的女兒。”血洗門說:“爹,我。”說不得說:“但今日,我已無需考慮了。”說不得說:“因為,你居然在饅頭內下了毒。”血洗門跪下說:“爹,女兒不想你成為人所不恥的大魔頭,與其讓爹作孽,倒不如由我送爹一程,女兒隨後便來陪爹。”

說不得說:“嘿,畜生,你以為這些小毒便能阻我血洗金的霸業嗎?”說不得說:“太也天真了。”說不得吼叫間,竟已將劇毒自毛孔逼出體外,內力委實駭人聽聞。說不得說:“你既忤逆在先,那別怪爹不念骨肉之情了。”說不得說:“魔刀火凰。”

說不得說:“一字記之曰門,亦親亦仇,今日我血洗金就以火凰斬斷這一孽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