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數新文說:“是嗎?”“那我要問一問不老死的一些問題了。”不老死說:“好,那你問吧。”個數新文說:“在十年前,你是不是在馮家堡外拿走了一個嬰兒?”不老死說:“是,那就是現在的無花耿啊!”個數新文立刻說:“對,馮家堡就是我家,當時我父親說要放在外麵等人收養。”
個數新文說:“果然,過了不多久,就見到一人拿走了嬰兒,原來就是你。”“而我,在那之後,更名換姓,之後投入了落不黃旗,在聖納蘭門下做事。”“好了,現在終於找到了弟弟。”無花耿懵然地說:“不,你不是我哥哥,受死吧。”說完,無花耿使出一劍,刺向個數新文。這是個數新文也不再留情,一指擊向無花耿。
無花耿心想:好強橫的指勁,個數新文這數年間竟有如此大躍進。個數新文說:“嘿嘿,果然不出所料。”個數新文說:“就憑你們現在的功力,即使加起來亦要死在我神經指之下。”
個數新文一旦出手,便不留餘地,指如急雨,逼得無花耿節節後退。無花耿剛經曆一場惡戰,真元大耗,個數新文看出便宜,今日誓要來個趕盡殺絕。無花耿說:“喲。”
猛地一股火熱氣勁襲來,壓得個數新文殺意全消,全身泛起死亡驚嚇,而出手竟然便是不老死。個數新文千算萬算,也料不到元氣大損的不老死竟能逼出如此氣勢,惜才的意氣風發已完全消失,他想的已不是如何還擊,而是求生。
個數新文說:“且慢,樓主請聽在下解釋。”不老死說:“你的廢話已太多了。”不老死使出原先血火紅譜烈焰燃燒。
個數新文說:“嗚,我竟再一次算錯,不老死還有這可怕的功力。”個數新文說:“走為上著。”個數新文公然謀反,以不老死過往的性子,絕不會放過他,但看他現在卻全無追殺之意。
不老死喔的一聲吐出鮮血。無花耿說:“爹。”無花耿說:“爹,你的,傷如何?”不老死說:“無花耿。”不老死嘩啦一聲,吐血噴在無花耿麵上。不老死呀的一聲。
不老死說:“無花耿,爹看來時日無多了,但爹,爹真的舍不得你啊。”無花耿說:“不,孩兒就算豁盡全身功力,也絕不讓爹死。”不老死說:“不。”不老死說:“無花耿,沒用的,爹。”
不老死說:“我的好孩兒,爹,大限已到,在爹死前,將,將自身最後的東西,送給你吧。”無花耿說:“不,停呀,爹將功力傳給我,爹會立刻死的,不要啊。”無花耿說:“爹,你不要死,嗚,求求你,不要這樣啊。”
無花耿說:“爹。”任無花耿叫得聲嘶力竭,也阻不了不老死的決定,隻能眼睜睜看著原先血神功源源灌入體內,無從反抗。而且,更看著最敬愛的父親為自己流盡身上每滴血,離自己越來越遠。不老死說:“孩兒,別難過啊,爹雖然離你而去,但爹的心,爹的靈魂,永遠也在你身邊,永遠。”不老死說:“回想我報至尊一生作孽,被武林視為公敵,又何曾有人為我流過一滴淚。”
不老死說:“就隻有無花耿你。”不老死說:“你雖然不是我親生,但你是我報至尊一生最疼愛的孩兒,為我這魔頭而落淚。”不老死說:“這熱燙的淚,令我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暖意,六親不認的我亦體會到人間有情,足以令我放棄一切,甚至生命。”無花耿說:“爹,不。”
無花耿說:“不要,爹,請不要離開無花耿,不要呀。”
無花耿說:“爹。”當無花耿一聲怒吼下,天地崩潰得如烏天黑地。暗無天日,在天空中,一道閃電射過,隻見空中再也聽不到一個人的聲音了。
雪下鐵壁。僻處關外,人跡罕至之地,今日竟來了個絕不平凡的刀中強者,徐滿。在身份神秘的血洗門帶領下,徐滿來到此苦寒之地,目的便是要尋找父親姓恒刀客與異族族主驚世一戰之謎。徐滿說:“絕對錯不了,當年爹與族主那一戰便是在此地發生。”
徐滿說:“那驚世之戰距今雖已十餘年,但峽內所充斥著的刀氣。”踏進雪峽,徐滿也不知為何竟將刀氣貫注全身,也許是潛意識在告訴他,隻有這樣,才可安然無恙到達雪峽盡頭。徐滿說:“嘿,縱是刀山千尺,我徐滿亦要一睹當年戰果。”
徐滿說:“什麼,十多年前的刀氣竟仍未消散。”徐滿說:“喔。”猶未定神,徐滿所擊潰的數道刀氣,已引發被堅冰所封的萬千刀氣盡數爆破。
太可怕了,刀神姓恒刀客與魔刀異族族主十餘年前留下的刀氣,到今日仍然霸烈得令人震駭,硬如鉄石的厚冰亦被斬成粉碎,實在難以想象那一戰有何驚天動地,而徐滿身處期間,就如同時麵對兩大絕頂刀客的曠世奇招,他如何應付?能否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