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俊義走了,再次過著心驚膽戰的生活,他表麵上沉穩,斯文,但是骨子裏卻是異常執拗,倔強,一旦他做了決定,就是我們也很難改變他的想法。
從王金童幾人遭遇魯俊義,到魯俊義離開,這一切,也就發生在短短十幾分鍾時間。
所以當王金童知道魯俊義的心,一直緊緊的跟大家聯係在一起的時候,王金童突然想到,如果裘海嶽在晚出現一會,那魯俊義肯定會,找準機會,突然幹死那四個青年,那樣他也就不用再回到孔二狗身邊了。
可惜沒有如果......魯俊義走後,突然又來了一個人,他騎在馬上,而且鞍上還有兩把鐵鍬,此人比較瘦小,他是從後麵的玉米地裏出來的,裘海嶽介紹,那是他的手下,名叫劉大力。
“孟子凡、焦欲,你們傷的輕,趕緊帶著金童和欣然去找個郞中,我們處理一下這裏,然後過去接你們。”裘海嶽脫掉短衫,仍在地上,露出紮實的肌肉,麵無表情的拖著一個死屍,向玉米裏退去。
“裘爺,看見你,讓我想起來一個人。”孟子凡拖著傷腿,盡量不看滿身鮮血,有點像屠夫的裘海嶽和劉大力,費力一邊走向王金童,一邊說道。
“我長滴像江湖上玉麵郞君謝玉風是不是。”裘海嶽完全無視,手裏哪渾身冒著鮮血死人,還他媽有心情跟孟子凡扯犢子。
“.....你有點像偏頭縣法場裏專砍人頭的變態仵作...大哥...你殺完人...能表現的激動點麼,害怕點麼!!你知不知道,我看見你,比看見死人還哆嗦。”孟子凡說的是實話,裘海嶽太淡定了,淡定的讓人害怕。
“子凡,我告訴你一個辦法,你在心裏,默念一萬遍,你打死的就是一個牲口....至於什麼牲口你自己想...你心裏墨跡墨跡,自己就信了...。”裘海嶽歇了一下,繼續拖著死屍。
“...牲口!!”孟子凡罵了一句,但是他應該不是對自己墨跡,罵的應該是裘海嶽。
孟子凡不再說話,和焦欲抬起王金童,放到了一匹高頭大馬之上,隨後又要過去抬起裘欣然,但是當孟子凡走到裘欣然的馬前,她竟然自己醒了。
其實她就是被刀背,砸了一下,按理說短暫的休克,是有可能的,但是應該不會昏迷這麼長時間...但是她就比較奇怪...醒來的時間,正好是大家處理完孔二狗的人。
隨後裘海嶽和王金童騎在一匹馬上,孟子凡和焦欲騎著一匹馬,幾個人跟裘海嶽和劉大力打了個招呼,隨後向著偏頭縣飛馳而去。
“金童,你忘了她了麼。”欣然騎在馬上,沉吟了半天,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她說的人是郞鳳屏,因為在此之前王金童曾告訴過裘欣然他跟郞鳳屏的事...欣然這個人骨子裏,繼承了裘海嶽的那種霸道,和占有欲,如果王金童跟她在一起,她絕對接受不了,王金童朝三暮四,心裏還想著別人。
王金童看著裘欣然一臉疲憊的臉頰,和沾滿鮮血的衣襟,心裏泛出一陣心疼,和憐愛,這個女人在王金童任何時間需要她的時候,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出現在自己的身旁。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握不住的沙...我就揚了吧......。”王金童沒回答裘欣然的話,但是王金童選擇了遺忘,就讓自己和郞鳳屏的記憶,像沙一樣,隨風飄散在風中吧。
裘欣然揚起嘴角,甜甜的笑了一下,隨後將小手,放在王金童的臉上,輕輕撫摸著......
王金童幾人沒有直接回到偏頭縣,王金童的傷雖然不致命,但是需要止血,所以裘欣然直接挑了一家,河東府最近的一個藥材鋪。
王金童身上挨了兩刀,胸口那一刀,並無大礙,因為郞中看見王金童的傷口時,頓時驚為天人,大聲高呼著說道:“我草,這刀誰捅的,以前是太醫院的麼,在如此複雜的胸口,竟然挑出了如此一條康莊大道......!”
看來魯俊義這半年的一刀,沒有白練,讓一個資深的郞中,都歎服不已,看來他沒少看書...醫書...估計魯俊義以後不混江湖,可以開個藥鋪啥的。
當王金童,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都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由於失血過多,他已經昏迷了一天了,可當王金童目光呆滯的睜開眼睛,腦袋暈暈乎乎的,首先引入我眼簾的人,不是裘欣然,不是孟子堞,也不是焦欲,竟然是兩個身穿捕快衣服的巡捕。
“醒了!!王金童是吧!!”其中一個中年巡捕坐在凳子上,目光如炬的盯著王金童。
王金童被他弄得一愣,下意識的點點頭。
“認識莫人傑和付洪波吧。”另一個相對年輕的巡捕麵無表情的問道。
“認...識。”王金童再次點頭說道。
“認識就好,孟飛,男19歲,聚眾鬥毆現在正式被抓捕,我們是河東府的,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中年巡捕看著王金童問道。
王金童的腦袋嗡的一聲,此時的他大腦高速運轉,回想自己以前的事,到底是因為什麼被抓的。無奈,身上的事太多!!自己也不知道哪個案子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