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這個地方油菜花正大片地盛開。”當天晚上,星空下的陽台上,杜承希指著地圖上的某個地點,饒有興致跟她說了一句。
她湊過去看了眼他指的地方,說:“V市?夏寧鎮那邊?”
他合上書本,放在腿上,點點頭說:“不過我們要去的不是那個地方。”
“那是哪裏?”蘇禾問了句,然後把玻璃杯拿過去遞給他。
他凝眉,目中帶著一絲詫異,問:“真的忘了?”
她想了會兒,腦海中忽然閃現出一幅畫麵,“是客廳掛的那幅畫麼?你說過,那是我畫的。所以,我們要去的地方,是那邊?”
他點頭,喝了口水,似乎還想說什麼,卻並沒有做聲。
蘇禾看出了他的表情異常,便語氣輕鬆地打算著之後的安排:“距離婚禮還有三天,我們可以在那邊住一晚,兩天一夜的外出旅行,算在婚假裏邊。”
他仍是沒有作聲,她看見他微微皺了下眉,走近幾步在他邊上坐下來,說:“你在擔心麼?”
似乎是因為她的小心翼翼,他不免笑了笑,轉過臉看著她,說:“擔心的事情很多,但現在要擔心的隻是婚禮。”
“婚禮有什麼可擔心的?”她疑惑。
“擔心要是去了V市,遇上一場大雨,趕不上婚禮怎麼辦。”他回答說,似乎還帶著一點認真思考。
蘇禾沒聽出來他話裏麵的玩笑意味,腦子裏麵還在搜索著合適的回答,完全沒看見他的目光漸漸迷離起來,然後,趁著地理優勢,猝不及防吻住她的嘴唇。
她有些怔,下意識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很柔軟也很溫暖,他似乎完全沒有把它當作抵抗,更是加快了手上的掠奪。他將手伸到她的後背,然後騰出一隻手來解她的襯衫紐扣。
像是回到了他們的第一次,中間隔了的這段日子,第二次到來之前,她完全沒有機會來學會習慣。
那就這樣吧,她的手漸漸從他胸前移開,然後放到他的腰間。她愛他,無論這場戰爭裏麵是誰負了誰,她都愛這個男人,刻骨銘心,甚至曾經一度迷失自己。
她想,即便要經曆那麼多苦痛,她這輩子如果生命裏麵沒有一個叫做杜承希的男人,該有多遺憾。
她的衣服幾乎已經被半褪到手肘,兩人都有些意亂情迷,他卻忽然放慢了攻勢,問道:“會不會冷?”
她笑,室內溫度這麼高,再加上剛才那麼一番折騰,她怎麼會冷?而且,他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會不會慢了點?
他看著她的眼睛,還很認真等著她的回答。
蘇禾笑了笑,抬頭看了眼星空。然後踮起腳尖,主動環住了他的脖頸。
他了然,打橫將她抱起來。
他騰出一隻手去開臥室門,很快用腳帶上。
綿綿長吻,她似乎這才想起來要幫他解開衣服,她的手有點冷,在觸及到他紐扣的時候還鬼使神差地想到要把手搓熱。他很快察覺到她這一不正常舉動,騰出一隻手握住她的,直接把溫度傳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