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王應,不熱愛體育,但他陽光善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雖然成績一般,女性朋友眼中的好備胎,因為脾氣太過溫和,對人禮貌。會抽煙會喝酒,但從不去夜場,不去酒吧。他自認為是個好男人,但這些隻是他其中一半認為的。
他叫王應,他冷靜,他冷漠,他對感情漠不關心。他需要知識,他不做沒有必要的事。他對周圍人賦予虛假麵貌,利益才是一切交流的目的。他認為他不是一個壞人,但絕對不是好人,暴虐在麵皮下隱藏,他屬於黑暗。
王應望著眼前兩位,聽著他們像是在韓劇中才會發生的對話。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一個聲音在提醒著該走了,別無意義的浪費時間。而“他”卻還想最後體驗下這種失去的感覺,畢竟機會難得。他在矛盾中麵容僵硬,眼前的人已經發現了他的“異常”。她:“怎麼了?今天叫你陪我出來真是抱歉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朋友。今天你們第一次見麵吧,希望以後你們成為死黨哦”她的話像是穿過一層又一層的玻璃,越來越模糊,越來越不清晰。這邊已經開始入秋,天氣已經有點微冷,風吹著已經讓人感到一絲涼意。他穿著一件風衣,看上去即紳士又有氣質,真是個出色的男人。“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後麵的話王應已經忘記了,或者說根本沒在意,連後麵是如何回到家的都沒什麼印象了。
望著手中的木盒,這東西似乎是從路上隨手拿的,也好像是別人塞在他手上的,這些都無所謂了,反正失去的東西已經夠多了,在多出一段記憶又如何。木盒精致又古樸,周圍鑲嵌了一些花邊,或許就是因為它好看所以自己才沒丟掉吧,王應心裏這樣想著。盒子有些破損,但無傷大雅,感覺更有曆史感,它就像有魔力一般吸引著王應的目光,也許也是想找個能轉移注意力的東西來分散白天的影響。盒子打開了,沒有阻礙的打開了,就像裝著禮物的禮盒一樣,就像今天那個男的說的行雲流水的話一樣。盒子打開了,裏麵什麼也沒有,或許曾經有東西,王應在空氣中聞到一股香味,裏麵以前應該是裝著香料什麼的,不過現在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將盒子放在床邊的書桌上,開始了作畫,王應畫畫是自學的,在某個時候突然喜歡上了繪畫,便買了一本繪畫基礎之類的書,就開始以那個女孩作為模板作畫。畫到現在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算是一種消磨時間的好方法。而今天這張,怕是最後一次畫她了,他不知道,這也可能是他最後這樣一次做畫了。
畫完時間已到該睡覺的時候了,躺在床上將頭腦中不斷跳動著的各種想法全都驅逐出去,不管怎樣,明天還是要繼續,今天發生的事,明天就忘卻吧,朝生暮死,也不過如此。木盒也在桌上,看上去毫無變化。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夢很奇怪,它沒有開始,沒有結束,隻有中間那個過程。每次是如何睡著的,什麼時候睡著的,自己永遠不知道。
腥味!一大股腥味!混雜著泥土的味道。王應驚醒,一種強烈的感覺襲來,直接將他從睡夢中帶到現實。餓,怎麼會這麼餓!王應望著周圍的環境,昏暗的天空,地麵卻像籠罩在煙塵中一般。滿地都是躺著的“人”,各種武器散落在周圍,像是古代的戰場。王應沒時間思考這是什麼地方,因為太餓了,不吃點東西感覺就可能會死掉一樣。
雖然地上都是屍體,但他已經快被身體的痛苦逼到了極限,克服心中的恐懼,他慢慢向前走去,突然他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滑膩的,柔軟的東西。低下頭一看,原來是一具屍體,屍體被劈成兩半,剛剛自己碰到的是它的腸子和內髒。雖然王應對自己的承受力有一點信心,不然怎麼敢在一群死屍裏行走,但還是忍不住吐了出來,實在是太惡心了!吐了一會將腹中的一些存貨清空了後也隻剩下幹嘔還有些口水罷了。坐在地上緩了一會,餓意再次襲來,忍著惡心,搖搖頭不在想剛才的事,用泥土擦了擦鞋子,就向前麵的屍體走去,心想在這些屍體上應該能發現什麼吃的吧。他抱著希望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