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巧合,是蹊蹺。如果錦夜說的是真的,那就是有人在嫁禍他。而且這應該還是一個一連串的陷阱。隻怕我會被那叫秋笛的小兵刺傷,都是有人在暗中操控,最好的證據就是那罕有的蝕骨毒,以秋笛一名剛剛飛升不久的天界小兵根本不可能有那種藥物。
毫無疑問的,這件事必定又是天罹那一夥人幹的,他們的強大可能遠遠超乎了我們的想象,而他們的目的也讓人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隱隱的,有一種感覺,真相很快就要浮出水麵了,而那以後的局麵,很可能就不是我們能掌控的了。
“本王若是說不是巧合,隻是一個圈套,泉逸上神,你信麼?”錦夜語氣依然平淡,不知是在退避著泉逸還是有意激怒他。若是往日的泉逸必然以更冷淡的麵容回饋他,但如今,他已叫仇恨衝昏了頭腦,哪裏能冷靜下來分析。
“荒謬!”泉逸果然暴怒,也顧不上我還在旁邊,拔劍就要和錦夜開打。錦夜也不必不讓,擺出了迎戰的架勢。我急了,慌忙要過去擋在他們兩個中間,蔚池卻一把把我拉了回來,風輕雲淡的道:“年輕人火氣大,隨他們去吧。說不清楚的話,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就好了。”
被他這麼一拖住,等我在回過頭來,錦夜和泉逸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茫茫的瘴氣之中。
我氣得咬牙,回過頭來瞪他:“你和糊塗的老頭兒!不攔著他們兩個反倒攔起我來了!他們兩個若是真的打痛快了,天妖兩界的戰火隻怕就要燒著了你我的衣服。”
蔚池也不惱我,閑閑道:“老子這衣服是銀絲鮫綃製的,三味真火也燒不著。”
“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你個老頭兒昨天的酒喝得可還盡興?”我氣得牙疼。
“勉強湊合,不及我茅山上的酒十分之一。”蔚池像是誠心氣我,說話慢悠悠的,轉到正題上道:“小丫頭,不是老子數落你,你口口聲聲說相信錦夜那小子,為何就把能也相信小逸一分呢?小逸與你幾萬年的交情,你還不了解他的秉性?”蔚池說著望著天,意味深長道:“你方才那番話,太傷小逸的心了。”
我呆愣了片刻,頓時覺得羞愧萬分。
泉逸從來都不是那不分青紅皂白的人,我卻徹徹底底的把心偏袒到了錦夜這邊,隻當泉逸腦袋糊塗,看不清事情的真相。如此看來,真正糊塗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錦夜那麼睿智精明的一個人,隻怕早就看出了泉逸的真正目的,所以在泉逸提劍要砍殺他時,他閃也不閃就應戰了。
此刻,他們兩個應該是在天極之淵的下麵撐出一個結界在裏麵商討合作之事了吧!
不過,不管過程如何,結果都是我樂意見到的。錦夜和泉逸不必為敵,我已覺得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