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那隻見色忘主的白眼狼很是無語,暗暗咬牙要把他送到蔚池的廚房開膛破肚,煮一鍋鮮美的火鍋肉。
錦夜不知在那隻白眼狼耳邊說了什麼,一鮫人一靈獸背對著我,鬼鬼祟祟的行為很古怪。不多時,小狼獅獸就樂顛顛的向我跑來,渾身的白毛一顫一顫的像蓬鬆的雪花。我抱著手臂,靠在香樟樹下,涼涼的看著它在我腳下蹭來蹭去,或用牙齒咬我的褲腿往前麵拉,或轉到我的身後把我往前麵推。明白了它心裏那點小九九,我抬腳把它踹翻在地,用腳尖在它白花花的肚皮上揉了幾下,笑眯眯的湊過去道:“最近事情多,忙裏忙外都忘了給你取個名字,我看就叫你白眼狼好了。”小狼獅獸嗚咽一聲,眼睛咕嚕嚕的轉著,可憐巴巴的看著我,顯然對這個名字十分的不滿。
我無視它的抗議,抬了抬下巴,朝著錦夜的方向點了點說:“既然你這麼喜歡海皇殿下,那就跟他一起去南海好了。”小狼獅獸眼睛一亮,哧溜一下從地上翻身起來,歡天喜地的就朝錦夜奔去了。
我無語了好半天,心中鬱結:這個白眼狼還真是是一隻白眼狼啊!
錦夜看出了我的不爽,走過來看了纏在他腳邊的白眼狼一眼,藍色的眸子笑意盈盈道:“岫兒若是不喜歡這狼獅獸,我的南海還有一隻純血種的避水獸,改日帶來送你把玩。”
避水獸的品階比狼獅獸要高許多,而且也很溫順,做女神仙的坐騎是再適合不過的了。隻是想到當初他迎娶清媚用的也是這避水獸,我就覺得心裏堵得慌。當下眼珠子一番,冷冷的扔下一句“不必了“轉身就鑽進了蔚池的草廬。
勾魂蠱的難解程度真不是說著玩的,蔚池沒日沒夜的紮在藥廬搗鼓了半個月也沒煉製出能夠抑製住蟲蠱的良藥,不知不覺就要到紫薇大帝的壽辰了。此時我才想出來,最近莫名其妙的事情太多,我的賀禮還沒有準備。
天界有不成文的規定,天帝級別大神的各種宴會,上神品階的神仙沒有特殊情況都要到位去參加。目前天界上神品階的女神隻有我一個,我本來是不想湊到那麼一大堆大老爺們中間去,隻是這條規定既然不成文了這麼多年,我也不好意思破這個例。
天帝的壽禮既然要送就要送的體麵一些,隨隨便便的花花草草肯定是拿不出手的。我思來想去,隻覺我那原來沒什麼異寶的青要山經那幾隻發狂的狼獅獸一攪弄,現在已經一貧如洗了。最後隻能跑到蔚池那裏去問他這個年紀一大把的老神仙,這附近有沒有那座仙山有好寶貝,我去尋一件來湊湊數。
蔚池思忖良久,為我指了一條明路:北海的隱跡島上有一種叫琴鳶的鳥,雌鳥善歌,雄鳥善舞,這一歌一舞配合起來,就連以舞姿曼妙著稱的碧姚仙子和精通樂律的九天玄女都要黯然失色。
我這是病急亂投醫,聽蔚池說得這麼玄乎,心中雖有不屑,但還是借來泉逸的雪鷂,火急火燎的趕去了北海。
隱跡島之所以為隱跡島,是因為它坐落在北海中央,四麵環水,終年被水汽縈繞,形成厚厚的一層雲霧,籠罩在山巒樹林之間,進入者就算有修為再高,也容易迷失方向。我在隱跡島旁邊尋了一隻水族小仙問了一遍才知道,原來隱跡島在北海一帶惡名昭彰,沒有哪個活得膩歪了敢進去招惹裏麵的神禽,水族和鳥類路過這裏都要繞道幾百裏。我尋思著最近好像沒有做什麼有愧於蔚池的事,不能理解他為什麼這麼狠心把我往龍潭虎穴裏推。
不過既然來到這裏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折回去。一來是明日就是紫薇天帝的大壽,重新換個地方找寶貝的話,時間沒那麼充裕。二來,我對蔚池說的這一對神鳥有了點興趣,想去見識見識。
霧氣既然把整座隱跡島都籠罩在裏麵了,我乘著雪鷂在天上瞎轉悠也不是個辦法。本來想用千折尺變化成巨扇把霧氣扇開再進島,沒想到這些霧氣還被一股靈氣護著,風扇過去就像遇到銅牆鐵壁一樣,全都偏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