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申若風回思的瞬間,列小月扶起李楚華,為其服下了療傷之藥,在李楚華輕咳兩下之後,李楚華終於恢複了些許餘力,看著此前的戰局,列小朋輕聲道:“你先帶郭軒走?”
與此同時,夜寒風對著黑山老妖喝道:“黑山你先走?”
黑山老妖欠身應喏之下,轉身化作一縷黑煙急掠而去,李楚華握緊手中的七星劍,在郭軒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道:“軒兒就拜托護法送到家了?”李楚華的聲音有些撕啞,大步邁出的同時,七星劍擲了出去,縱身落到了七星劍之上,便是消失在了列小月的眼前,向著黑山老妖的方便掠去。
列小月無奈之下,隻得低聲罵道:“混小子?當真不要命了麼?”
申若風沒有理會李楚華的動作,因為他不可以在這個人身上分心,一點也不可以,夜寒風也沒有理會,因為李楚華不可能追上黑山老妖,雖然黑山老妖受的傷不輕,但相比之下,李楚華的傷勢更加嚴重。
列小月來到了郭軒的身邊,抱起了郭軒,迎下申若風的雙眸,卻沒有得到絲毫回應,從申若風那雙凝重的眼眸中,列小月也明白其中利害,河岩村一役,劍仙長老與申若風合力且沒能製服這個所謂的妖界聖王,今日隻有申若風一風,又且能戰勝?
列小月點步而起,邁了出去,長劍脫手的瞬間,人也落到了長劍之上,列小月看著已經失去生息的郭軒,心裏仿似被針紮著一般的疼,臉一抹苦色,暗想:“這要如何與郭嘯天交待呢?”
看著列小月消失的背影,夜寒風淡淡地笑了,道:“她真的和月兒很像,特別是那雙眼神?”
申若風淡淡地回應了一聲:“啊。”
正如夜寒風所說的一樣,列小月真的和夜月很像,形態舉止幾乎一模一樣,在申若風的眼中,守著的不在是列小月一人,還有著夜月的影子。當申若風看到列小月的時候,就仿似夜月站在他的麵前一般。
申若風緊緊地握著手中的劍,緊到連夜寒風都可以感覺到申若風的壓力,夜寒風,道:“還要再打下去麼?”
申若風道:“隻要你還在打小月的主意?就算死,我也要打下去?”
夜寒風笑了,道:“有沒有興趣去喝一杯,我們很久都沒有對飲了?”
申若風手中的劍變的輕鬆了,劍已回鞘,消失在了申若風的手中,申若風道:“今天恐怕不行?”
夜寒風問道:“我還在以前那裏,隨時歡迎你來?”
申若風點了點頭,道:“嗯,希望我們下一次見麵,不會刀劍相見?”
夜寒風笑了笑,道:“那一次見麵,不是你先對我出劍的?”話音落下的瞬間,人已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了申若風的眼前。
感覺到夜寒風的靈壓並沒有向著水月村鎮移動,申若風搖了搖頭,喃語:“我在枉做小人麼?”
靜靜地一個人行至小亭下,落坐在石凳上,看著身旁的石桌與石凳上染滿了鮮血,申若風回想起剛才趴在這裏的女子,喃道:“是因為失去了心愛的人,才會如此的麼你的心一定很痛吧?”
申若風輕撫著自己的胸口,似乎感覺到那已經恢複的傷疤再度隱痛,整個人趴在了小亭上,然而,一個氣息的蒞臨,申若風知道他沒辦法休息了。
一身墨綠色的長袍,長袍之下,那個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臉龐比起以前,更加滄桑,卻未失去一絲那應有的威嚴與凜然,獨孤劍聖坐了下來,道:“這血不是你的?”
申若風點了點頭,沒有回應,獨孤劍聖問道:“也不是列小月的?”
申若風凝色道:“是郭軒的,而且她人已經死了?”
獨孤劍聖的臉上沒有驚訝,沒有變化,道:“我已經阻止過了?”
申若風臉上顯現一絲惱色,道:“難道她的死,你就覺得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麼?”
獨孤劍聖,肅然道:“當然有,我阻止的太晚了!”
申若風笑了,冷冷地笑,道:“我真是太天真了,居然問了你如此愚不可及的問題。”
獨孤劍聖,道:“七星劍衝破鎖妖塔,鎖妖塔雖然恢複穩定,但卻隻是一時,現在所以有的弟子都分隊下山,尋找女媧留下的五靈珠,你不能在袖手旁觀了?”
申若風,道:“七星劍在李楚華的手上,李楚華去追黑山老妖去了?”
獨孤劍聖無奈,道:“你就隻打算說這樣麼?”
申若風站起了身子,道:“蜀山與我,早在數年前已經沒有關係!”
說著,便是化作一陣白煙消散而去,看著飄散著的白煙,獨孤劍聖淡淡地道:“數年前就已經沒有關係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