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由地對看一眼,心下歎息,看來他們還沒能完全摸透小主的心思呀。
“是有些。”聽雨想了想回到。
“吳豪的未婚妻。”聽風眼眸一亮,想到了。
吳豪先前兜裏的那個剪紙小象雖然已經皺巴巴看不太真切,但是的確和那個侍女有著幾分相似。
玉清鳳也被一語點醒,唇角微揚,看來這事情當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先去休息吧。”沒有再多思忖,玉清鳳起身準備休息。
這些事情都不是她當下最關心的,先追趕上烈玄才是最要緊的。
一路上她密切關注著烈玄他們的動向,就目前為止烈玄幾人都還在蘭城外守著,估計是在伺機出動。
而此時此刻,烈玄下榻的府邸中。
淒冷的夜風吹過,迎麵而來的是一陣陣陰森氣息和濃重的血腥味。
放眼望去,原本空蕩蕩的院落中央已是橫屍一片,四周的樹叢皆是一片凋零稀疏,似是被狂風席卷過一般。
“咳咳,冷美人,你怎麼樣?”白子秋扶著南宮詩依靠在牆壁上,抬起沾滿鮮血的眼簾看向一旁的汝嫣月白。
汝嫣月白已是沒有多餘的力氣回話了,微微搖搖頭,坐在地上一聲不吭,淺紫色的衣袍上滿是塵土和血跡。
白子秋抬眼望向漆黑一片的院落,掃了一眼地上堆積如山的屍體,雖然已經感覺不到任何殺氣襲來,但是額間依舊蹙成了川字。
今夜晚膳後烈玄便和炎一進入蘭城探查,而殺手也正巧在他們離去不久便殺了過來。
難不成,是因為烈玄的行蹤暴露了!?
思緒百轉千回,白子秋不敢去想最壞的結果。
一手攙扶著受了傷的南宮詩,另一隻手扶起癱坐在地上的月白,白子秋帶著他們回到屋內。
“先將傷口都包紮好,很可能殺手還會來。”
白子秋趕緊將身上所有從玉清鳳那裏搜刮來的瓶瓶罐罐都掏了出來放在榻上,三人各取所需。
“詩,你手臂現在能動嗎?”
他們三人之中功力最弱的便是南宮詩,雖然白子秋拚力保護,但是依舊擋不住鋪天蓋地的殺手襲來,所以南宮詩自然也成了三人之中受傷最重的。
“不能......”南宮詩搖搖頭,氣息很是遊離。
“她手骨可能是斷了。”月白上藥的時候抬眼看了下倚在榻上的南宮詩說道。
南宮詩聞言,麵色都青了,她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什麼傷,更不要說手骨斷掉這樣嚴重的情況了。
“別擔心,回去之後讓鳳兒給你醫好。”白子秋看著南宮詩很是心疼,輕聲寬慰道。
“那也要我們可以回去才行。”月白雖然不想打擊他們,但是這畢竟是事實。
“我們這樣的情況根本撐不了多久。”若是一會再來一波殺手,他們便不會再那麼好運能夠保住性命了。
“我們要不要也去蘭城?”白子秋突然提議。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與其在這裏坐以待斃等下一波殺手,還不如我們直接潛入蘭城,興許還能尋到烈玄彙合。”
“可行,他們一定不會料到我們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潛入蘭城。”月白包紮完畢,便上前幫助白子秋一同為南宮詩上藥。
“花蝴蝶,你把頭轉過去。”月白見南宮詩身上多處傷口都在腿上和背上,不由地蹙眉。
白子秋也知此時不能再開玩笑,立即背過身子,讓月白趕緊替南宮詩上藥包紮。
不一會,幾人便都簡單地處理好傷口,白子秋打橫抱起南宮詩,三人提氣飛離了院落。
果不其然,剛離開院落的高牆,他們就感到了騰騰殺氣從另一邊向方才的院中衝去。
想到他們若是再遲一步離開就可能再也出不來了,三人心中都不由地捏了把冷汗。
“冷美人,跟我走,我知道一條密道。”
對於前往南臻的路線,白子秋自然是最為熟悉的,領著月白來到城郊的一處茂密樹叢,便尋到了被野草緊密覆蓋住的地道入口。
南宮詩見地道中一片漆黑,便從懷中掏出了一顆夜明珠,皇兄給自己賞玩的寶貝未想此時竟還能派上用場。
“這些地道,他們知道嗎?”月白隨著白子秋入了地道,不由地疑問。
若是南臻的人知道這條密道,那他們走這條路豈不是真成了甕中之鱉?
“這些都是我的人挖出來的。”白子秋說著,不由地笑出聲來。
“你的人?你在天舜挖密道做什麼?”
說著,月白不由地蹙眉看向眼前的背影,心中很是疑惑,難不成白子秋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