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豎你都是司徒府的千金,計較這個幹嘛?”白子秋瞥了眼烈玄,見他是不想管這事情,便出言替玉清鳳說上一句。
“鳳兒,我看這姑娘是有些神智不清了,將她放下來算了,諒她也不敢在我們麵前造次。”
“你說什麼!?”司徒靈俏一聽到不倫這字眼,頓時叫出了聲來。
這是她一直都非常小心應對著的界線,也是一直都阻礙著她的束縛,這會子被白子秋如此明目張膽地給說出來,司徒靈俏整個人都像是炸了開來一樣,全然不見方才的柔弱模樣。
“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原來也不過如此。”白子秋冷眼看著司徒靈俏忽然暴走,嗤笑一聲,便離開了窗邊。
說了幾句就受不了,這司徒靈俏當真是連莬雅的衣角都碰不到,嫩得很。
“我和三哥沒有血緣關係,你怎麼可以說這是……”司徒靈俏又氣又惱,淚水在眼中打轉,緊緊咬著下唇,很是委屈。
“子秋。”玉清鳳見白子秋還想繼續調侃,便出言製止。
白子秋見玉清鳳開口了,也就聳聳肩坐回了桌邊,自顧自地倒了杯涼水繼續看戲。
“你怎麼潛進來的。”烈玄知道女孩的疑慮,直接提她問出口。
小丫頭的內功雖不及自己,但已是深厚異常,更何況以司徒靈俏的氣息來看,這姑娘應當是沒什麼功夫在身才是。
玉清鳳聽到白子秋的調侃前,就已經猜出了來人,側首給烈玄遞了個眼神,便見烈玄手指一勾,那火鏈子便向屋內拉動起來。
“哎喲!”那人一感到身上的鎖鏈收緊,嬌弱的身子便不由地感到陣陣抽痛。
白子秋悠哉悠哉地依靠在窗前,冷眼看著那偷聽之人被狼狽地貼著牆壁,硬生生地拉上了窗台,滿身的淺粉衣袍都會染上了一層灰土。
“司徒府是這樣教導你的嗎?偷聽牆角?”烈玄拉著玉清鳳走向窗台,開口諷刺地說道。
“我……”窗台上被火鏈捆綁住動彈不得的人羞愧難當,低首不知所言。
那人心中不停地疑問著,怎麼可能會被人發現呢!她已經很小心了呀!
“司徒靈俏,你這深根半夜的在窗外幹嘛?”玉清鳳輕笑一聲,直接喚出了來人的姓名。
窗台上不敢抬頭的人兒正是好些日子不曾逢麵的司徒靈俏,隻見她一身塵土,狼狽不堪,雖然沒有看清臉龐,但素日裏那明豔動人的靈動光芒早已不見蹤影。
“說話啊!”白子秋見司徒靈俏一聲不吭的,蹙眉催促道。
“怎麼?難不成還是個啞巴?”
等了好半會,司徒靈俏依舊緊緊抿著唇瓣,不作任何解釋,隻能從那埋在窗板上的側臉上看出那俏臉已是一片漲紅。
“既然知羞,為何還要偷聽牆角?”玉清鳳見到與自己一般大的女孩這般羞窘,也於心不忍。
柳眉稍稍皺了皺,玉清鳳走到窗台前,彎下身與司徒靈俏蒙著的臉平視,語氣也比之烈玄和白子秋的諷刺好了些許。
“你是很自信你的潛伏能力不會被我們發現?”
玉清鳳耐心地開導著,可是窗台上趴著的人兒依然沒有一絲反應,若不是能見到司徒靈俏被捆綁在身後的小拳頭緊緊拽著,真是要人錯以為她睡著了。
“小丫頭,我看她是啞巴了。”烈玄見玉清鳳這般好的態度去對待司徒靈俏,卻依舊得不到回應,便上前將女孩拉回了懷中。
敬酒不吃吃罰酒,也就別怪他落井下石了。
“花蝴蝶,你去把司徒景叫來。”
烈玄給白子秋使了個眼色,白子秋頓時會意,故做大聲地應到,便往門外走去。
司徒靈俏一直沒有敢抬頭,自然不知道烈玄的目的,可她一聽到這幾人竟然要將三哥請來,頓時心下一急,抬首呼喊。
“啊!不要讓我三哥來!”
美眸圓瞪,司徒靈俏心中好生緊張,可映入眼簾的卻是烈玄和白子秋得逞的神情。
瞬間明白過來的司徒靈俏被氣得牙癢癢,無奈四肢被捆綁著動彈不得,隻能用視線狠狠地掃向麵前三人,最後停在了那白衣女孩的身上。
“司徒靈俏,你很恨我?”玉清鳳對上司徒靈俏不善的視線,無謂地聳聳肩。
“恨到還要偷聽牆角抓我把柄?”
聞言,司徒靈俏本來越來越黑暗的視線突然清晰了起來,方才還感到的不善頓時消散了去。
“怎麼會,靈俏不是這個意思。”終於開口說話,司徒靈俏的臉上是素日裏那無害又可憐楚楚的模樣。
聲音軟綿綿地好似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司徒靈俏沒有再讓人找出一點點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