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雪,暫且留著他的命根子,其他的不要手軟!”說著,玉清鳳衣袍一擺,在齊傑爾剛欲開口嘶吼前又封住了他的啞穴。
“走。”拉起烈玄,玉清鳳給眾人掃去一個眼神,便一同走出了房間,將空間完全留給老鴇和那兩個花魁,還有那木椅上顫抖不已的齊傑爾。
幾人穿過三樓的長廊,來到了另一端吹雪的廂房內。
吹雪盡著主人的身份,為幾人都滿上了茶水,翩然坐下,美眸微抬,看向麵前沉默不語的白衣女孩。
見到女孩臉上一片揮之不去的烏雲,吹雪輕歎一聲,側首瞟了眼身旁輕抿香茗的司徒景。
“你很在意嗎?洛蘭身上的情初蠱。”司徒景不著痕跡地回了吹雪一個眼神,擱下茶盞,淡淡地開口。
“在意。”玉清鳳沉聲說道,沒有一絲猶豫。
中了情初蠱的人,初夜必須要和下蠱之人結合,並且此生隻能和這人......
若是破了例,那中蠱之人便會當場七孔流血,斃命而死,並且身為皇室成員的洛蘭公主,很可能在身亡時還會牽連上他人。
她身為南臻國皇室,與親生弟弟便有著神奇的血脈牽連,天舜新帝沒有兄弟所以不確定,但是她知道這個奇特的情況在東竺皇室也有,如若西闌皇室中也有著如此特的血脈牽絆,那......
洛蘭公主隻認定齊傑爾為駙馬,完全就是為了整個皇室,為了自己的國家而舍棄了自己畢生的幸福,並且對象還是這麼一個不堪入目的混蛋!
“情初蠱應當是南疆那裏的神秘蠱術,齊傑爾為何會懂得如何下蠱?”白子秋手托腮,很是好奇這個事情。
南疆離西闌國還是非常遙遠的,當中也隔著數個小國,並且還要翻過天雪山,而這些神秘的蠱術應當是從不外傳的,為何這個看著就沒什麼本事的齊傑爾會習得?
他左看右看,都不覺得齊傑爾像是會操縱這麼強大的蠱術的人哪!
“齊家是商人世家,行商到達南疆很是正常。”烈玄輕柔地為女孩撫順著背脊,輕聲回道。
“去到那是正常,可是學得這蠱術可不正常啊。”白子秋又追問著。
“的確,齊傑爾如此沒有定性之人,習不得如此深奧的蠱術。”吹雪點點頭,附和道。
齊傑爾的無能和膽小,他們有目共睹,一點定性都沒有,而且說話根本不經大腦,如此之人,怎可能習得情初蠱這麼難的蠱術呢?
“那隻有一種可能,這人身上流著南疆人的血液。”烈玄美眸忽然一瞪,想到了最有可能的答案。
“南疆......那麼他的母家人可能是南疆人?”玉清鳳也一直都在思索著,蹙著柳眉,一步步推測道。
“司徒景,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美眸流轉,忽然瞥見低首獨自品茶的司徒景,玉清鳳出言問道。
這個司徒景,方才就一直適時地為他們解著惑,她相信這位景仙公子所知道的,絕對不止這些。
“的確。”司徒景抬起深邃的眼眸,看向女孩,微微牽了牽唇角,他知道聰明如玉清鳳,定是會想到自己。
“那你倒是快點說啊!真是急死人了要。”白子秋一聽司徒景回答,立即來了脾氣。
這個景仙公子難道覺得看著他們幾人在這裏想破腦袋都不到答案的模樣很搞笑嗎?竟然自顧自地在那裏喝茶看戲,真是讓他抓狂。
“齊傑爾的母親是南疆查特爾族的直係女子,因為執意遠嫁西闌,所以與母族斷了關係。”司徒景依舊不緊不慢地為眾人解釋道。
玉清鳳聞言,頓時心下了然了許多。
查特爾族是南疆地區的大家族,已養蠱聞名,但是此族的人鮮少會離開家鄉,尤其是族中的女子,如若嫁出去,那就必須和母族斬斷關係,從此不再代表查特爾族,所以這齊傑爾的另一層身份鮮為人知也是合情合理。
“那看來這個齊傑爾應當是天賦極高了。”玉清鳳的話語不言而喻,眾人聞言紛紛笑出聲來。
齊傑爾這麼沒有定性沒有能力的人,都可以施展情初蠱,可不是因為天賦極高的緣故嗎?
“那這人,之後你打算如何處置?”吹雪知道玉清鳳要留著齊傑爾的命根子是為了給洛蘭公主留一條後路,但是在她知道情初蠱之前就說要留這家夥一條命,那又是為何打算?
吹雪的問題也是眾人心中的疑惑,玉清鳳淺淺一笑,美眸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緩緩說道。
“你們覺得洛呂將這人送來,用意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