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跑上廊橋,玉清容就見到了一紅一白兩抹身影從前院的濃霧中走了出來。
“姐姐!”
歡喜著蹦上前去,可卻在要撲進玉清鳳的懷中時,被人一把拎了起來。
“小家夥,都多大的人,還整天膩在別人懷裏?”揪住小男孩的,正是烈玄。
就見他單手抓著玉清容,外旁邊隨意一扔,便摟著身側的小人兒繼續往前走去。
“你怎麼這樣對他呢,他還是個孩子。”玉清鳳見到自己弟弟被無情地拋在地上,自然是不忍心的。
“對啊,是個孩子,而且還是個男孩子。”不以為意地繼續勾著女孩向前走著,烈玄擺明了自己就是不願別人來和他搶。
“大色狼,小雞肚腸!”還來不及拍身上的塵土,玉清容便氣呼呼地追了上來,勾住姐姐的另一隻手臂,不甘示弱地瞪向烈玄。
玉清鳳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頓時無奈地決定不管這二人了,當真是為小人與男子難養也。
與眾人一同用了早膳,玉清鳳有些奇怪竟然沒有見到師父,聽秋叔說他又閉關了,心想好笑,這個老家夥真是難得如此勤奮啊!想她跟隨師父那麼多年,幾乎從未見過他在短短兩月內就閉關這麼多天呢!
“姐姐,後院柴房裏那個人怎麼處理啊?”跟著姐姐回到了房裏,玉清容忽然想到了宇文鑰還在他們這裏關著呢。
“啊呀,差點就忘了還有他這號人了。”玉清鳳對著銅鏡細細勾勒著濃眉,不緊不慢地說道,絲毫沒有驚訝的語意。
“等到東竺國的使者急的團團轉的時候,再放他出去,目前嘛,別餓死就是了。”
從銅鏡中瞥見了赫鈞乾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動,玉清鳳無奈地搖了搖頭。
“赫鈞乾,以後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歪首想了想,玉清鳳又補充道:“無傷大雅的,就直接說出來。”
“哈哈,姐姐,你覺得這個大木頭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玉清容側首看著站在牆邊發愣的赫鈞乾,頓時大笑起來。
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玉清鳳回首看向牆邊的木頭人,等著他開口。
“我父王這次會親自在城門口迎接東竺國使者。”赫鈞乾對著梳妝台前的女孩點點頭,示意以後都會有話直說。
“我也會一同前去。”
“哦?你父王還讓你一起去?”烈玄輕輕疏通著女孩的秀發,問出了玉清鳳心中的疑問。
赫鈞乾自從敗給他們之後,就一直都沒有再回過南襄王府,他這般作為,南襄王定是察覺到了什麼。
英明如南襄王,自是已猜出了十有八九,這般的話,還會讓赫鈞乾一同去迎接東竺國的使者?
“我有飛鴿傳書給父王,說我在與天下第一公子切磋武藝,他應允了。”赫鈞乾說得理所當然,就好似當時對著烈玄說自己是他的人一樣。
“父王說隻要我當日出現就可以,這些天隨我如何。”
“就這樣?”聽到這樣的話,房內的幾人都不由得蹙眉好笑。
那麼簡單明了的解釋,若是別人說出口,或許還沒什麼可信度,但從這個大木頭的口中說出來,倒真覺得就是這麼回事!
赫鈞乾說得很是認真,想著玉清鳳要他有話直說,便又補上了一句:“這是我第一次對父王說謊,感覺有些奇怪。”
可不是有些奇怪,他自小離家,隨著獨孤酒仙在隔世深山裏修煉武藝,本就鮮少與家中通信來往,本就說不上幾句話,偏偏還多了句謊話,感覺當然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