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這塊玉墜對你也不是很重要。”
“重要重要,怎麼不重要了。”南燭連忙辯解。
容良帶著她往外走了走,以免打擾到顏淺墨,“那把琴已經送出去了,你還有沒有其他想要的?”
“這樣啊。”南燭假裝悻悻的說,“不知皇上所藏之寶,有沒有不歸劍呢?”
“你胃口倒還不小。”容良淡漠幽黑的眼眸眯起。
南燭見此,又開始捂著臉,手後傳出刻意的哭聲,“我的玉墜啊,我費勁千辛萬苦得來的玉墜啊……”
“行了。”不耐的出聲製止,“日後朕會派人送給你的。”
南燭立馬鬆開手,臉上哪有半滴眼淚,隻見滿臉的笑容,“那就謝謝皇上,謝謝娘娘。”
轉身跳脫的往外走,走到門口扶著門回頭,“對了,皇上,再告訴您一個消息,我剛剛偷偷的把了一下皇後的脈,你的皇後大概有喜了,是個男孩。”
頭也不回的往外走,隻留容良站在原地無法消化這個消息。
黑暗,睜開眼和閉上眼沒有分別的黑暗。
顏淺墨恍若還在現代,有些不知所以得站在原地。
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在這裏?之前發生了什麼?
之前?
對,之前花引死了。
“容良,容良。”
無人回應她。
突然周圍一幕幕光影閃過,溫柔的容良,笑著的小女孩,幾乎每一幅都是兩人同框的畫麵,顏淺墨眨了眨眼,覺得這一切又陌生,又似曾相識。
可這,分明是她和容良。
眼睫動了動,顏淺墨睜開眼睛便看到容良趴在自己的床前,眼下青黑一片,臉上的胡茬都冒了出來。
還沒等她看仔細,容良就睜開了眼睛,黝黑的眼眸清亮,絲毫不見疲憊。
抬頭望向窗外,一片漆黑,顏淺墨嘴唇發白,上下動了動,聲音嘶啞,“我睡了多久?”
容良扶起她,去拿桌上的茶壺和杯子,倒了一杯水喂到她嘴邊,才開口,“一天一夜,可能還要更久一點。”
溫熱的水自喉頭而下,顏淺墨終於感覺舒服了一點,“良哥哥。”
突然的一聲良哥哥,讓容良頓下動作,鳳眸裏有說不清的光閃過,溫聲的問,“嗯?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叫叫你。”顏淺墨搖了搖頭,放下茶杯,又是幾句,“良哥哥良哥哥良哥哥。”
“行了,別叫了。”容良寵溺的開口,“知道你恢複記憶了,餓不餓?”
他獨自守著他們的那點記憶十年,在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把拉她到身邊,即使她態度模糊不清到躲避,他都堅持。
現在她憶起了,他卻隻是說一句,餓不餓?
還能讓她怎麼感動。
顏淺墨壓下心頭的酸澀,甜甜的開口,“餓,想讓良哥哥帶著一起吃飯。”
“好,良哥哥帶你去吃飯。”
真奇怪,兩個男人和女人說著十年前的對話,卻又不得不讓人感覺到美好與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