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清風一路追趕那偷聽之人,追了許久也未能追到。待天色漸明看了四周才知迷了去路,四下盡山林一望無際。隻有一條山路通往北方,無奈清風隻得順著山路緩緩而行,待行了半路路程依稀見得前方有一處建築,又急走幾步離的近了才知乃是一座山神廟。也是清風走得累了,眼見有一處歇息之地便想權且休息片刻便上前道:“廟中有人麼?”喊了兩聲廟中有人道:“三更半夜鬼叫作甚?要歇便歇。“清風見此知得廟中有人方點起火折進的廟中。進的廟堂方知這廟早破落已久,閃身像也早沒了上身,左臂也早殘缺。神像前一丈破舊供桌上燭台已隻剩下一隻。清風道聲打擾便要歇坐,正此時自廟堂內庭走出一老者,散亂著頭發衣衫破爛,滿臉烏黑看不清相貌。腳上穿著一雙草鞋,一手捂住嘴隻打哈欠,另一隻手直錘後背。清風見此道:”有擾老人家,小人在此賠禮!“老人道:”廟也不是我家的,你自歇了便是,莫要再高聲言語擾我老人家休息。“清風依言不再做聲。那老者見此又回後堂去了。清風見老者轉回後堂,便自尋了些幹草鋪在地麵剛欲坐下歇息卻聽得廟外有人道:“我看的分明,這小子進了廟中,如今可是便宜了你我兄弟。若真能將他拿住見了王爺功不在小,到時榮華富貴應有盡有!”清風聽罷一驚忙閃身躲到那半尊神像之後。他剛藏好那說話之人已進的廟中,隻聽那人又道:“賊小子,躲藏有甚用麼?這廟不過巴掌大小,你能躲到幾時?不如快些出來受綁,也叫我二人省些力氣。”清風聽罷剛想跳出忽聽得堂後那老者搭話道:“他娘的!又叫喚什麼?就是爹死了娘家人了,也須給爺爺說些好話來聽。這般大聲擾了爺爺睡覺,識相的快些滾出廟中,若不走時爺爺定打你個後腚開花。”清風聽罷強忍住笑隻待那說話之人搭話。老者這等言語卻真是激怒方才廟外說話之人,隻聽那人道:“臭小子,你也不打聽一番你這二位爺爺是何人物!若再不出來你這兩位爺爺可要將你揪出讓你受些皮肉之苦。”這時那老者自後堂打著哈欠走出揉著眼睛將供桌上蠟燭點起坐到供桌上道:“原來是你們這倆瘋小子!爺爺出來了你這倆混小子有甚話說?“清風聽罷偷偷來看這三人。隻見進的廟中那兩位一人身著黑衣黑帽,臉皮也是黑的,小絡腮胡四十餘年紀。另一位白衣白帽,鷹鉤鼻子小老鼠眼也是四十餘年紀。這黑衣的沒有左耳,白衣的卻是沒有右耳看著甚是滑稽。可這老人話語剛畢這二人卻是立即跪倒在地白衣的道:“奚爺爺饒命!”黑衣人道:“爺爺在此我二人實在是不知道啊!”說著還直磕頭。老者坐在供桌上搖著腿道:“黑白無常,梅嶺雙怪如今怎麼有空來此看看我老人家?”白衣人道:“爺爺恕罪!方才我二人說的乃是屁話,請爺爺恕罪!”老者道:“罷了!罷了!起來說話。”可那二人哪裏敢起來。老者見此又道:“白無常孫浩,黑無常楊坤!也虧的你二人有些名號,怎的這般窩囊投靠洛陽王!”楊坤道:“爺爺說的是,我二人在爺爺麵前本就是窩囊廢!投靠洛陽王乃是逼不得已,五年前爺爺多有教訓我兄弟不敢相忘,奈何近些時候那端木萱花直要我二人歸順,我兄弟二人怎敢不從啊!“孫浩道:”爺爺明鑒,我二人雖然投靠洛陽王,但從爺爺教訓我等之後,我兄弟絕未做傷天害理之事啊!“老者道:”這個也是,不曾聽說你二人又做壞事,若果你二人今日將我所聞之事盡數說知,我自不為難你們如何?“孫浩道:”爺爺但問便是!“老者道:”那三絕莊滿門被殺是何人所為?“楊坤道:”我二人聽聞乃是冥窟掌教陸南興所為,洛陽王不曾追查此事可見乃是因為對三絕莊不滿才有此事端。其他的我二人身份低微卻是不曾知道!“老者道:“我自有分寸,說出來便好。你二人可以走了,不過見我之事不可說出!若是四處張揚後果你二人自清楚。”二人聽此言語哪裏還敢說半個不字,隻是唯唯諾諾應下言語退出廟外死命奔逃而去。卻說這二人為何怕這老者乃是因為五年前他二人作惡不巧被這位老者撞見遂被老者一人割去一隻耳朵作為懲戒。所以如今見了這老者便猶如老鼠見了花貓一般。待黑白無常逃走老者方道:“二位還不現身?”清風聽罷自神像後跳出,正要相謝又自後堂走出一人,清風看時不禁大喜道:“花大哥!”花陌天亦喜道:“清風兄弟!這真是巧的很啊!“語畢忙拉住清風拜那老者。老者忙從供桌上跳下想攙道:”不必如此!“又對清風道:”你便是花賢侄結拜兄弟馬清風了?“清風忙道:”正是在下!“花陌天道:”今日多虧奚老幫主相助我兄弟二人才化險為夷,無以為報甚敢不安!“清風聽罷驚道:”奚老幫主?莫不是丐幫上代幫主奚長風老幫主?“花陌天道:”正是他老人家!“清風聽言跪地而拜。奚長風忙將他攙起道:”老頭子一個,何須行如此大禮!“花陌天道:”拜過前輩理應如此。還請老幫主受下!“二人又拜一回花陌天方道:”前日夜間我在屋中聽得慘叫不斷便去尋大莊主,可到時才見大莊主被一個與兄弟模樣相似之人擊殺。那人見我到來又要殺我時我被奚老幫主所救下來至此處,隻待明日前去查探不料卻遇見兄弟。“清風聽他之言卻是大吃一驚。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