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覺得四周長箭劃破空氣的聲音,李奇暉暗暗高興,隻是在那些箭向著自己射來時,眼中滿是恐懼,數箭齊發,李奇暉轉眼已經身中幾十箭,他跪在地上,滿身是血:“為什麼?”然後狠狠得跌倒在了地上,氣數已盡。
北寒陌向四周看去,隻見一個老者向著他走來,走近才看清,原是魚關錦魚閣的薑掌櫃,那掌櫃跪地行禮道:“稟告王爺,王爺多日前傳書給老奴,老奴就一直盯著李奇暉,他在這裏設了埋伏,才引了王爺前來,老奴已經擺平了。”
“謝了。”北寒陌麵色沒有一點表情,隻是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要了李奇暉的命,可是瑾若呢?她在哪裏?如果真如楚明泊所言,她中毒而逝,那麼埋在哪裏?這所有的問題隻有見到楚明泊才能清楚。
看到北寒陌轉身離去,薑掌櫃上前幾步,叫住北寒陌:“王爺。”
北寒陌站住步子,薑掌櫃急忙追上他,道:“老奴以前是西楚的人。”
“這本王一直知道。”他開口道。
薑掌櫃急了,道:“老奴的本家有一個親戚在西楚皇宮中做事,前些日子老奴托人打聽,方知道西楚的密室內可能困著一個女子,跟北堯朝有關的女子。”
薑掌櫃說完,北寒陌嘴邊一絲苦笑,這他當然知道,隻不過那女子早已經死在了西楚太後之手,搖搖頭正要向前走。
“前些日子太醫還進去密室,他親眼所見。”
北寒陌步子立即站定,心跳加快,他回頭,使勁抓著老薑,“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看王爺如此失常,老薑心情也很激動,他道:“王爺,老奴的意思是陌王妃很可能沒死,很可能是西楚故意發出的假消息。”
鬆開老薑,北寒陌的心裏百感交集,他踉踉蹌蹌著離開,手放在心口上才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天亮時走回之前瑾若他們租住的小院,長孫恒看到他的身影,走上前去,北寒陌身子下滑,長孫恒立即扶住他:“區區一個李奇暉,至於你如此費神嗎?”
覺得北寒陌有些不正常,長孫恒隻聽他道:“瑾若,瑾若可能還活著……可能還活著。”
“什麼?”長孫恒和隨後趕來的張毅都驚呆了,這無疑是最好的消息,北寒陌的表情不知是哭還是笑,他推開長孫恒和攙扶著他的張毅:“本王要進西楚皇宮,現在就去。”
北寒陌以北堯皇子身份覲見西楚皇帝,楚明泊並沒有半分驚訝,西楚太後聽說此事,身子不適也強撐著身子來到了楚明泊覲見朝臣的大殿。
聽到西楚太後進來,楚明泊起身,雖然對於太後的種種行為不讚同,但是他還是行了大禮,西楚太後坐在靠椅上,臉色不似從前那般好。
“泊兒要如何麵對陌王?那丫頭可是好好得活著呢。”西楚太後嗓子黯啞:“如今南夕的局勢未定,北堯的使臣也曾在南夕逗留,泊兒,哀家冒著再起紛爭的危險困住上官瑾若,隻不過北堯皇帝北易天不是性情中人,不會為了一個女子而動朝綱,哀家這個籌碼沒有價值,可是因為李奇暉的緣故,哀家有心要了她丫頭的性命,可是哀家最終敗給了你。如今北寒陌一來,泊兒要如何說?”
“實話實說。”楚明泊吐出四個字,西楚太後大笑道:“實話實說?如果真是如此,你便不會告知北堯城上官瑾若已死的消息,這不是更對北堯宣城,西楚沒有任何籌碼而言了嗎?”
楚明泊沉默,西楚太後老謀深算,當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她歎息道:“如今大勢已去,你父親褚謂前幾日病逝,哀家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哀家知道你心中所想,你不就是想娶上官瑾若嗎?哀家成全你,隻要你答應哀家一個條件,用瑾若的假屍身跟北寒陌談條件,讓他勸北堯皇帝放手南夕。”
“那為何不幹脆用真的瑾若去換?那不是更好。”楚明泊道。
“你舍得嗎?”西楚太後丟下這麼一句,便吩咐下人帶她離開,看著她腳步蹣跚,楚明泊開口:“你身子不好,讓宮中禦醫再瞧瞧。”說罷,先西楚太後一步離開了。
西楚太後無奈搖搖頭,她實在不放心這個孫兒,就算是死她也要為了西楚而死,南夕之地,拚死也要爭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