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前往南夕(1 / 2)

北子桓不會無緣無故說起陌王妃,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情,那些模糊、那些不確定,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忽然站起身,對著張毅道:“備馬,本王要進宮。”

無奈得張毅隻好遵從,長孫恒看著北寒陌駕馬而去,無奈道:“天意弄人罷了。”

北寒陌進宮誰也沒見,隻身去了卷宗室,他一卷卷查找,直到看到一本皇室卷宗冊子,上書:北堯王朝一百四十三年,北堯帝三子陌王迎娶南夕郡主上官瑾若,入正王妃。

手中的卷宗掉在地上,北寒陌怔怔得站著,外麵看守的人隻聽到裏麵一聲響動,忙打開門進去,才發現陌王已經昏倒在卷宗室的地上,不省人事。

皇後早已經召集了所有的太醫為北寒陌看診,北易天身子不適也守著北寒陌,看著宮中來來往往得太醫,東宮的太子妃李青舞對身邊的李奇暉道:“同樣是皇子,太子昏迷多日都不曾見這陣勢,而北寒陌卻獨攬聖寵,爹,我們這次是不是輸了。”

“不輸。”李奇暉道:“皇上對太子也是極為用心的,召了宮中最好的太醫診治、看守,我們隻要靜觀其變就好。李奇暉說道,李青舞卻還是有些不放心,忽然想起什麼,她對著李奇暉道:“爹,吳皇妃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關,那一日不是太子跟爹一起去了吳皇妃的寢殿嗎?”

李奇暉轉身坐在正位上,下人給他沏了杯清茶,他道:“現在已經亂作一團,無人有這閑心去追查,唯獨有可能追查的北子桓已經離宮,而且他把所有的仇恨都加注在了北寒陌身上,人就是如此,一旦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就像太子,他就相信自己所相信的,北子桓不是凡人,如今看來,他跟北寒陌這梁子算是結下了,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勸太子,畢竟此事一出,老夫擔心太子會……”

“我們父女所有的心血都加注在了他身上,他這個棋子必須要贏。”李青舞說著,眼神有些狠厲,似乎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樣子,回頭正看到北尋楓在丫頭的攙扶下站在門口。

李青舞臉色煞白,北尋楓開口:“本王要去看北寒陌。”李青舞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剛才的話,忙勸著道:“太子,皇後一事,我們跟皇後和陌王爺額已經生了間隙,何必要自討沒趣。”

“本王的事情輪不到你插手,來人,去鳳儀殿。”太子嗬斥道,臉色蒼白,但是麵露威嚴,李青舞隻好不語,李奇暉卻不說半句話,李青舞看了父親一眼,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她欲跟著太子前往,卻被太子的一個眼神給攔下了。

李青舞正在氣頭上,一個丫頭端著茶正要給她,她一把打翻,一巴掌打在那丫頭臉上:“有沒有一點眼色?誰都敢在本宮麵前造次,本宮的大好年華都浪費在這個冷冰冰的皇宮,”如果一無所得,本宮倒不如死了。”

那丫頭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李奇暉勸女兒道:“罷了罷了,好事多磨,再忍耐些日子。”

“他到底要去做什麼?在他的心裏,那個北寒陌和上官瑾若就那麼重要嗎?甚至超過天子之位。”李青舞生氣大聲道,李奇暉忙捂住她的嘴巴,道:“不要命了,太子此人最大的毛病便是心軟念舊情,對於上官瑾若那丫頭,是舊愛,而北寒陌,之前覺得北寒陌欠他的,知道真相後太子才知道是太子欠了他的,不過也正是他這心軟的性格,否則我們父女哪還有站在這裏議論得份兒。”

北寒陌很快就醒了,他拚著命不讓自己去想起那個已經刻在她腦中的人,他坐起身子,北易天正在一側,他道:“父皇,吳皇妃一事實在有些蹊蹺。”他把之前吳皇妃跳閣樓時遇到的事情都跟皇上說了,看著北寒陌如此冷靜的訴說,一旁的皇後忍不住掉淚,他自己的事情都弄不明白了,還有心思說這個。

而隻有皇上知道北寒陌的性子,他是不想讓北子桓的母妃白白死去,縱使她犯了死罪,也不能讓那些有不良居心的人順心,而那些人,到目前為止,他隻想到了李奇暉,但是他並沒有告訴北易天,畢竟那是太子的親信,他也沒有確鑿的證據。

正說著,忽然聽下人稟告太子來了,北寒陌道:“讓太子進來。”

也許是沒想到北寒陌這麼利落便願意見他,太子走進去,身子不好卻佯裝做很精神的樣子,對著皇上、皇後行禮,最終跪在皇上麵前,磕了幾個頭,他什麼都沒說,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經曆了這麼多,其實受傷最重的也隻是北尋楓自己而已。

皇後道:“本宮受不起太子這禮數。”說完,有些哽咽,便進了內室,北尋楓仍舊呆呆得跪著,最後還是北寒陌下床,攙扶著他:“你該知道母後的性格,她其實對你並不恨的,如果不是太子當日求了父皇寬限幾日,也不會有事情大白的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