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恒用腳踢踢他:“別裝了,小心過來一輛馬車直接從你身上過去,聽到沒有,不要裝了,起來,你倒是背背我看看,看看一個大男人有多重。”
說了半天,北寒陌隻是手撫著腦袋,瑾若立即蹲在地上,仔細看北寒陌的臉色,雖然天色稍暗了些,但是還是看出北寒陌臉色很紅,瑾若暗道:“他不會真的喝了酒了吧?”
北寒陌的雙眉緊縮,模糊中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他立即拉著瑾若的手,眼睛都沒有睜開,道:“本王,本王不會放開你的手,絕不。”
盯著他額前的汗珠,瑾若道:“到底是喝了多少?”看著不免有些心疼。
長孫恒無奈,隻好租了馬車,北寒陌躺在馬車上,長孫恒駕馬,瑾若拿著手絹不時的給他擦著冷汗,北寒陌的意識漸漸恢複了些,道:“本王、本王演技如何?是不是……是不是不錯?”
他的臉上居然還笑著,瑾若道:“好了,知道你演技很好,好好睡一覺吧,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喝了不少,恐怕喝得是烈酒,一會兒酒勁上來,有你難受的時候。”
和長孫恒一起駕馬的小廝和長孫恒聊了起來,道:“在下在邊關處行走多年,我一聞便知,這位公子定是喝了邊關的“一滴紅”,那可是烈酒中的至上者,看這公子,恐怕明日這時候也難清醒的過來。”
聽罷小廝的閑語,長孫恒看了一眼車中的人,感慨道:“恐怕是當成了普通的酒,才會對著壇子灌酒,這小子這回可是栽了跟頭了,駕……”
褚府離南夕王府並不算近,因為不想在府中引起什麼議論,所以先要把北寒陌送到南月閣去,畢竟南月閣可是北寒陌和長孫恒開的產業,一路上,北寒陌不時的捂著腦袋,應該是頭疼的緣故。
瑾若眼看著他很不舒服,手下意識的替他按著眉頭處,好讓他好受一些,馬車輪碰到硬物,顛簸了一下,瑾若向前倒去,剛好伏在北寒陌身上,她立即準備起身,一隻手卻緊緊抓住了她的手。
她想要起身,卻坳不過北寒陌,他身子不舒服,卻沒有半分鬆手的意思,瑾若越是掙紮,最後北寒陌雙眉皺起,一個翻身居然把瑾若壓在身下,北寒陌的眼睛有些模糊不清,像是努力想要掙開,卻又睜不開一般,他微微低下頭,瑾若感覺到一股酒氣撲麵而來。
他的吻落在她的唇邊,隻是輕輕碰了一下,北寒陌道:“瑾若,你離我這般遠,總是這般遠……”說完,北寒陌的頭伏在瑾若的脖頸邊,居然又睡了過去。
眼眶有些微微的濕意,這般遠,原來他感覺到,她對他的百般疏離,在無意識時已然傷到了他,他卻沒有半分介意的樣子,始終讓她覺得對他的傷害是心安理得,瑾若的手輕輕按在他的太陽穴處,看著他的濃眉,她的手拂過他的眉毛,她輕聲道:“北寒陌,我要拿你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