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談話,瑾若悉數告訴了沈氏,瑾若知道或許十幾年前的那次的事情是武氏早就找好的時機,雖然陰差陽錯的讓她當上了上官瑾若,可是現在這都不重要了,看著聽完故事卻沒有半點詫異的娘親,瑾若有些不明白。
她起身,沈氏拉瑾若回屋在榻上坐著,她盯著瑾若上下打量,不知不覺間,這個丫頭已經十八歲了,出落的標誌,在南夕也是說的著的美女,隻是不經常打扮,經常穿著素氣的衣服。
沈氏從身上拿出一個木盒,瑾若看著那個木盒很精致,沈氏打開,裏麵是一隻梨花簪子,通體雪白,梨花蕊芯透著淡綠色的花蕊,梨花下還有一瓣梨花作為墜子,簡潔漂亮。
瑾若很是喜歡,沈氏看出女兒的喜歡,把梨花簪子插在發間。
瑾若開心的在鏡前轉了一圈,道:“娘,是不是很漂亮,以後瑾若便天天戴著,就如同娘在我身邊一樣。”
烏黑的發間,梨花墜子來回晃蕩,傾城的麵容,沈氏真不知這份容貌在北堯皇宮來說,是好是壞。
沈氏拉著瑾若坐會自己身邊,“若兒,娘不要你每日戴著梨花簪子,娘隻是希望以防不時之需。”
“我再給你說我父王的事情呢,這個簪子能派上什麼用場呢?”瑾若覺得今日的沈氏真的是很奇怪。
草兒急匆匆的跑過來,道:“……王……成亥王問是否可以出發了?”
沈氏點點頭,草兒忙跑出去回話,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辰時了,瑾若立即抱住沈氏,“娘,你不相信我的話嗎? 我父王真的是……”
“已經不重要了。”簡單的一句話,卻把她和成亥王這一生給撇清了。看著沈氏那種不在乎的模樣,瑾若被刺痛了,她知道娘這一生都不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去看待成亥王,那種神情,似乎是被時光磨滅了一切,又或者說原來以為比生命還要重的東西在我們的掙紮間已經開始淡化,淡化到連我們自己都忘了曾經是怎樣的一個過程。
轉身,成亥王已經在門口處,沒有任何的人通報,她知道娘的話父王是聽到了,一瞬間的失神,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成亥王仍舊笑道:“若兒,父王送你。”
瑾若呆呆的點頭,回眸看娘親,娘已經進了屋子。
成亥王以及眾位朝中大臣在成亥王府外送瑾若,這是瑾若有生以來第一次收到如此隆重的待遇,上馬車看了父王最後一眼,她知道她無需再說什麼,這是她選擇的路,便要她自己走下去,她在用眼神告訴父王,她會回來的,她一定會風光的回來。
看著成亥王微微點頭,瑾若上了馬車。
“王上,我們出發了。”一聲響亮的聲音,瑾若立即想到,這是褚澈的聲音,讓草兒打開簾子,褚澈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回頭看了她一眼,對著她點頭示意,原來他要送她去北堯的,怪不得他沒有跟瑾若道過別。
看著馬車中陪在自己身邊的草兒,瑾若歎息道:“幸好有阮嬤嬤陪著娘,我便放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