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大人,真是不好意思,七公主正在忙,要不您先等一會兒?”管家看起來很是糾結為難的樣紙。
“我要見一見側妃。”進去不成,獨孤景隻好讓她出來。
“側妃也在忙。”
右相八成是聽到什麼風聲了,他還想著側妃的貼身丫鬟這次怎麼沒在,原來是求救去了……
獨孤景臉色鐵青,瞧了一眼管家,管家垂著頭,隻能看見他的帽頂。
獨孤景冷哼一聲:“父親見女兒還要等?”
“父親見女兒自然是不必等的,不過見側妃就另說了。”
獨孤景臉色一黑,這說的是什麼話?妃子的確是不能多和別的男人接觸,以免毀其清白。
但是他還能對自己女兒做什麼不成!
瞪他一眼,黑著臉走到那張凳子旁邊一屁股坐下。
見管家出去這麼久還沒有回來,獨孤清兒原本有些雀躍的心一下子被沉到湖底。
隻怕這次……大事不妙。
南宮若曦嘴角勾著一抹邪笑,“鳳竹,你覺得人要如何折磨才是最痛苦的?”
鳳竹摸摸下巴,淡道,“這個就要分很多種了,若是意誌弱的人,扒皮,抽筋,五馬分屍神馬的就是最痛苦的。”
南宮若曦身體僵了一下,這種法子對付意誌弱的人,怕是意誌強的也會受不了吧!
“那意誌強的呢!”
鳳竹表情一滯,語氣突的有些空寂,“意誌強的,便先摧其意誌,把他最為珍惜寶貴的的全都毀了……”
正想推開門的北霆玄動作頓了頓,又收回了手。
“右相,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你先請回吧!”北霆玄負著手,久違的王者之氣又不自覺流露出來。
獨孤景不敢駁了他的意思,隻好托付一聲照顧好獨孤清兒,然後狠狠心不得不轉身離去。
北霆玄聲音不大不小,屋內的人剛好能聽見。
獨孤清兒一聽自家父親走了,心更是沉了又沉,唯一一個能幫自己說上話的人也走了。。。。。。
再聯想到剛剛她們的一番話,身子不自覺的打個寒噤,這……可要她怎麼活?!
當下便不顧一切的掙紮,想要將手上的布條扯開,把獨孤景給追回來。
可是布條的另一端係在柱子上,布條也尤為堅固,縱是她把手都扯破了,原本幹涸的傷口再次裂開,也沒能扯開。
心底的絕望越來越甚,第一次對自己衣服上的料子生了厭惡感。總算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不隻是打一打而已,她這次,在劫難逃。
房門被輕輕推開,和煦的陽光照射進來,卻照不走她心中的絕望陰冷。
抬頭看了看來人,依舊是天人之姿,風輕雲淡的調調,不由得苦笑一聲。
她還能指望什麼?還在奢望什麼?
北霆玄走進來,目光隻在趴在地上的獨孤清兒身上頓了一頓。
獨孤清兒麵色灰白,原本精致的妝容都花了,像極了一隻流浪貓。
北霆玄卻突然覺得她倒是有些可愛, 她倒是真真沒有什麼心思的,喜怒哀樂全都擺在臉上。
隻是心腸太過狠毒,行為方式太過毒辣極端,不然她也會是一個活潑可愛惹人愛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