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時間寂靜了起來,因為兩個人都不願意先行動——因為這樣很可能會讓自己成為活靶子,所以他們都在等待,但是那個賞金獵人明顯占優勢,因為漢特的手臂依然在不停的流血。
“嘿,”但對方突然喊了起來“你也是個賞金獵人吧?為什麼跟蹤我?”
漢特放下了裏奇,然後用一隻手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裏,還點著了它:“因為...你在無禮的打聽我的兄弟。”
“哼。”對方哼了一聲“我接受了預付款,所以我必須要幹掉你的‘兄弟’了。我勸你別擋路,你自己就沒做過這種事?”
漢特壓著牙用布條把自己的傷口給包了起來,發出了悶哼,但他依然平靜地說:
“別。”他頓了頓,“別把我和你混為一談。”
“哈哈,笑話!”對方仍然在說著“賞金獵人就是做肮髒活計的職業,別他媽把你自己想得多麼高尚了!”
漢特依然不為所動,他隻是用單手敲開了左輪的彈輪把彈殼倒了出去,然後叼出一圈新的子彈上了上去,手一抖就收回了彈輪,並且拉開了保險。
“怎麼了?不說話了?”賞金獵人似乎是想激怒漢特“你的那群同伴也不是什麼好人,流浪的英雄?哈!我看隻是個小鬼而已,狂妄自大,放心好了,在我解決你之後,會好好的照顧他的。好好地。”
賞金獵人依然沒得到回複,但是他依然在靜靜等待著對方的耐心耗盡,那麼他就能得到先機,想到這,他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但是,一根冰冷的槍管突然對在了他的頭上——漢特蹲在他麵前,悄無聲息,迅捷無比,漢特的眼睛冷的像是深淵之下的惡魔一般。
“咕嚕。”賞金獵人咽下了一口口水。
“你知道嗎?”漢特說道:“你犯了個錯誤,你不應該那樣說他。那樣說我的,兄弟。”
賞金獵人也許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但也可能他的恐懼讓他來不及思考,但是四周的風沙突然加大了,呼呼的風聲帶走了那最後的一聲槍響,還有隨之而來的飛散血液。
最後,賞金獵人的屍體帶著一個空空的血洞倒在了漢特腳下,發出了咚的聲音。
--------------------------------------------------------
“漢特!”我來到了漢特呆著消磨時間的酒吧裏,然後一眼看見了他——漢特正坐在吧台前,左手握著酒杯懶散的酌著純威士忌,而裏奇也安靜的趴在他身邊,但是腿上裹著一點繃帶。
“嘿,回來了?”漢特放下了酒杯,向我打了個招呼,我走了過去,看著裏奇奇怪的說:“裏奇怎麼了?”
“啊,抱歉,沒什麼,是我的錯,裏奇好像被木刺刺傷了。”
“真的沒什麼嗎?”
漢特用令人安心的笑容點了點頭給予肯定的回答,我呼了口氣,然後也笑著拍了拍漢特的右肩膀,漢特眯起了眼,嘴角還動了動,但是我沒有注意到。
“那我先走啦,其他人也在鎮口的旅館,你不要太晚哦~”
漢特重新坐了下來,再次目送我的離去,然後他用左手撫了撫裏奇的毛發,笑著說道:
“嘿,裏奇小狗,這是我們兩個的秘密,好不?哈,我啊...還是不習慣那些道謝和關心什麼的呢。”
裏奇叫了幾聲,音調裏仿佛帶著責備,責備漢特不把真相告訴我,而且還隱藏自己手臂的傷勢。
漢特拍了拍裏奇的腦袋,再次把雙腳放在了桌子上,壓低了牛仔帽,遮住了自己臉上的表情,然後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半杯威士忌與那吉他彈唱的歌曲裏。
~我是一個瘋狂的老牛仔~
~陪伴我多年的老槍已經生鏽~
~但我依然每天擦拭它~
~因為~
~我的生死兄弟需要有一把槍來守護~
~隻要他不嫌棄~
~我就如此緘默而又堅定~
~擦拭我的老槍~
~隻為了兄弟~
~隻為了兄弟~
酒吧裏的音樂聲慢慢走向高潮,這首緩慢滄桑的歌曲,漸漸讓漢特滿是胡茬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因為歌裏唱的仿佛就是自己。
隻為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