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被房門的打開聲音給驚醒了——是拉邦,他似乎是專門過來叫醒我的。
“喂喂,你終於醒了。”拉邦如此說道,他一下子扯開我的被子,打開了窗戶,冰冷的空氣一下子吹了進來,原來外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了雪,雖然是薄薄得一層,但也反射著耀眼的白光,我不由得立刻翻下床把外套披在了身上。
“好冷的!啊...話說,居然一覺醒來就下了這麼多雪了。”
這也讓我突然想起,我從普拉德村出來的時候,是在初春,而現在冬季過了一半了,那麼也就是說,我出來旅行,已經快一年了呢...一年,僅僅一年,便發生了如此多的事情啊。
拉邦卻示意我趕緊準備好:“快點吧,臭小子。漢特他們正在催你呢,那個佩恩商會的大少爺也許也在等你們呐。”
我不情願地應了一聲,啊啊~沒什麼比下雪天被人從溫暖的房間裏拉出來更讓人不爽的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早上還有事要幹呢。
於是,我穿好外套和靴子,然後把左輪的槍套別在腰上,最後,把放在地上的大劍提了起來,唰的收回了背後的背帶裏。
“好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的領子,然後如此宣布道。
“很好,走吧。”拉邦滿意的揮了揮手,示意我跟著他,而當我們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發現漢特和阿加雷斯早就等著我們了。
這一次他們都穿著自己原來的衣服,這倒讓我有點失望:“啊,這次不玩角色扮演啦?”
“這身裝束便足矣收拾他。”阿加雷斯簡短的回答,而且他說的也沒錯。
於是我點了點頭,然後笑著說道:“好!那就讓我們看看昨天我們的演技有沒有把那個會長給嚇到聽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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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恩商會總會長的兒子小佩恩不爽的看著四周——他老爹手下的一個地方會長突然告訴他,自己的老爹讓他帶著那個被綁架的黑幫的兒子來到這個鬼地方,進行什麼贖金交易。
這可讓他十分的不爽,他一邊嘟囔著一邊扯著那個黑幫的兒子向四周再次看了看,而進行交易的對方似乎還沒有來。
“哈,看起來你老爹事把你給當成棄子了。”小佩恩嘲笑著看了看自己手裏的人質,然後準備離開。
但是,從拐角突然出現了幾個身影,這讓他停下了腳步,對方有三個人,而且個個都是全副武裝的樣子。
這可和那個地方會長說的不同,這麼想著,小佩恩不禁摸了摸腰間的三連式燧發槍。
那三個人,當然就是我們,而看起來昨天我們還真是把那個地方會長給嚇慘了,他居然冒著可能丟掉工作的風險把自己上司的兒子送入了虎口。
“嘿,你認得我吧?”我如此說道,因為我已經認出了這個家夥就是上一次凱雷村被我拆穿的騙子之一,也是那個回頭威脅我的那個。
看起來小佩恩也已經認出了我,於是他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估計他在後悔沒有帶幾個手下來吧,但是他卻掏出了腰間的燧發槍,對上了身邊人質的腦袋。
“我當然認得,可惡,你們想幹什麼?我勸你們最好別輕舉妄動!不然......”小佩恩大喊著,同時死死地抓住人質並且藏在他身後拿他當擋箭牌。
我皺起了眉頭——有點難辦啊,原本看這家夥所作所為推測他應該隻是一個隻會依靠自己父親實力的愚蠢紈絝子弟,但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還有點應變的反應力嘛。
但是啊,我們這邊也不是隻能做到這樣的,幾乎在同一時間,漢特和阿加雷斯都抽出了槍,指上了那個小佩恩...嗯,一個是火槍,一個是長槍。
“是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才對。”我也抽出了巨大的正義左輪,指向了他:“我們可不是錫德的人,所以我也不在意射穿那個家夥來幹掉你。”
唔,雖然感覺有點對不起錫德的兒子,不過這也是策略,我想他應該會理解的吧......不過這個可憐的少年現在已經是徹底絕望了的樣子就是了。
小佩恩更加緊張了,他不停地四處張望著,但是又不敢露出頭來,隻是這樣慢慢的扯著人質後退,似乎是想趕快找到一個退路。
但我們當然不能讓這個發生了,於是我看了看漢特,他的槍法好的可以讓子彈拐彎,所以這個重任自然就該交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