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桃花妝抹著院子,陽光灑在小溪,又蹦起七色折射光,小溪前一座木屋,裏麵一個青年酩酊大醉,仰這脖子,把最後一滴酒倒進嘴巴裏,大叔一聲爽,隨手往角落裏一扔,激起玻璃碰撞的尖銳的回響--角落裏早扔滿了酒瓶子,一地的玻璃渣,青年皺起眉踢了踢,然後一步三搖的走向酒櫃,粗暴地拿出拿出一瓶伏特加,桌上小刀,小刀背麵刻著“布萊恩”,刀子很利,是把軍用匕首,青年剛拿起來,還沒起開,就倒在了椅子上,刀子掉到地上,掉進厚厚地積灰裏,似泥牛入了海,整把匕首的寒光迅速被遮掩了……青年睡著了,太累了,鬼知道他經曆了什麼。陽光盡力想撒進來,去被這沉悶之氣堵著,隻撒在旁邊的軍服上,本該寒光應畢露的戰衣早已蒙上灰,沒人注意他在腹肌上盤踞的贅肉,肱二頭肌的消散,更沒人看見灰底下令人驕傲的“救贖城”。在這明媚四月,看似擁有一切的青年,在幾個月前失去了他擁有的一切--原本擁有的,原本沒擁有但應該去擁有的,通通一切,他都不會在擁有。青年,老兵,一切交雜在他身上,救贖者的榮譽,希望……狗屁,扯淡,他什麼都不想想,隻想喝完這杯伏特加,再睡一覺,什麼都別記起來,更別是幾個星期前那件事,最好一輩子都別再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