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淺羽在揚州住下了,身上帶的銀子也在一點點的減少,每天晚上櫻霏必做的一件事就是數數銀子還有多少,一次兩次的蕭淺羽忍了、落雁和沉魚也忍了,三次四次蕭淺羽忍不住了,你說櫻霏數銀子就數銀子吧,用得著每次數完之後咋咋呼呼的說銀子快沒了、銀子快沒了的嗎?
因此,蕭淺羽在某一天夜裏大手一揮吩咐道:“明日都TMD的跟我上街賺錢去,我開私塾、我開茶館,實在不行我就去酒樓中打個下手,先把每天的溫飽問題解決咯,你,櫻霏明個去賣藝,把我教給你的歌曲都排著隊的給我唱一遍。”
櫻霏聽後放下手裏的銀子抬起頭很傻很天真的道:“可是小姐,你教給我的歌我全都忘記了,一首也記不清了……”說完後十分快速的狂奔到門外。
蕭淺羽看了桌子上僅剩的銀子再看了看死扒著門框的櫻霏歎了句:“嗚呼哀哉,天要亡我也……”
“皇上,請喝茶。”
楚雲墨的耳邊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莞爾動聽,那一瞬間楚雲墨以為是蕭淺羽回來了,猛然抬頭看到的卻是莫紫嵐的那張臉,他淡淡的應了聲:“嗯,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莫紫嵐臉上一僵,內心不滿到了極點但她沒有表現在臉上隻是放下了茶杯然後走出了禦書房。
“憑什麼?!蕭淺羽明明都已經被廢了況且還離開了皇宮,皇上的心裏為什麼還是隻有她一個人?!當初我好不容易進了宮成為了美人,本以為就此可以寵冠六宮,誰曾想當今的皇後娘娘竟是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莫紫嵐邊走邊對身邊的宮女抱怨道。
好不容易,蕭淺羽失去了孩子也失去了皇後之位,還離開了皇宮,她就在想,蕭淺羽一走皇上定不會再對蕭淺羽有情,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就算是蕭淺羽離開了皇上的心裏始終都隻有蕭淺羽一人,楊依依與林飄雪已經被賜死了,那麼她莫紫嵐剩下的敵人就隻有一個了,許墨蘭成不了大氣候、柳蕭蕭毫無心機,那麼就隻剩下一個杜心雨。
杜心雨的心機絕不比她少,如果她莫紫嵐想要在後宮之中站穩腳跟,唯一的法子就是除去杜心雨這個絆腳石,論出身杜心雨比她高貴,她隻是一介縣令大人的女兒,而杜心雨卻是杜將軍的掌上明珠,別的不說單單是出身這一條杜心雨就占了很大的優勢。
如果……如果皇上想要令立皇後的話,杜心雨定是不二人選,皇上定會顧忌杜將軍手中的兵權,而她也會輸得一敗塗地,不過皇上應該沒有想要立皇後的打算,她還是可以和杜心雨鬥上一鬥的。
“王爺,您就別喝酒了。”泠月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的楚雲帆,他一身的酒氣也不知是喝了多少的酒。
自那日蘇嵐跟楚雲帆說完話之後,楚雲帆就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每日都醉倒在酒香中,真真可以算是醉生夢死,醉了、就會忘記素月已離開的事實,醉了、就可以出現幻象見到素月,醉了、才會不記得當初他是如何在素月麵前提及蘇嵐的一點一滴。
“素月……你在哪裏……你一定很恨我是不是……”楚雲帆喃喃自語手臂一揮將桌上的酒壇子碰到在地摔成了碎片,泠月看著眼前的楚雲帆,心中一陣苦澀,當日就算是失去了皇位,公子也沒有像今天這般的頹廢、就算是沒有見到蘇嵐表小姐,也沒有很頹廢。
而如今,姐姐不辭而別,竟讓驕傲的公子醉得死去活來,泠月將手放在楚雲帆的手上柔聲道:“公子,姐姐不會恨你的,姐姐很愛你。”
醉中的楚雲帆忽然聽到泠月的聲音倏然睜開了眼睛一把將泠月抱住,聲音略帶顫抖的問:“素月……你終究肯回來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是不會離開我的……素月……我的月兒。”
泠月拚命睜開了楚雲帆的束縛往後退了幾步:“公子,我是泠月,不是姐姐,你莫要認錯了人。”說罷便轉身離去。
她這是怎麼了?剛才似乎對公子發脾氣了?為何?為何在聽到公子口口聲聲喊得都是姐姐的名字時她的心裏竟微微的有些苦澀還有一絲絲的疼痛,這是怎麼回事?若是姐姐在就好了,姐姐一定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的。
不,姐姐是不會回來的,姐姐已經離開公子了哪裏還有再回來的道理?是,她泠月愛上了她的主子楚雲帆。
九歲,泠月被楚雲帆帶回了府中給她衣服穿、給她飯吃,還教她練武,每天泠月都是在楚雲帆的監督下練武、練武,除了練武還是練武,因為她每次練武時,旁邊的楚雲帆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在泠月的眼中,那時的楚雲帆的笑容比世間任何一個人的笑容都要美麗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