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戲碧波間。
魚戲蓮葉東,
魚戲蓮葉南。
蓮葉深處誰家女,
隔水笑拋一枝蓮。”
剛唱完,蕭流暮讚賞的點了點頭:“果真是蓮葉何田田,中有雙鯉魚,那荷花下藏著想必就是鯉魚了。”
說話間,那船上的女子忽然把船劃了過來靠在岸邊走下船對著眾人施了一禮當眾摘下輕紗細聲道:“小女子依蓮見過各位,方才聽兩位姑娘的歌聲甚美,隻是不知姑娘唱的是什麼曲子?當真是特別。”
知書達禮,這是蕭淺羽對依蓮的第一印象,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人,巴掌大的鵝蛋臉略有些黑,這也難怪畢竟是在太陽底下采蓮的嘛,一雙丹鳳眼狹長閃爍著一絲光芒,嘴唇微微抿起勾起一條細長的弧線,當真是特別極了,雪白的手腕上戴了一條紅色的絲線,那或許是從月老廟中秋來的姻緣線吧?
白珊兒回了一禮:“姑娘客氣了,若是姑娘喜歡我們的曲子,我們當可以教給姑娘的,不知姑娘是否有意學?”
依蓮滿臉的笑意:“自然是願意的,多謝姑娘。”
兩人你一個“姑娘”,我一個“姑娘”的,聽得蕭淺羽直頭暈,好不容易待二人說完了花她這才看了看方才停下的船,船頭放著許多剛剛采下的荷花,左邊的一個魚簍裏盛著幾條肥碩的大鯉魚,看上去就得知味鮮美,楚雲墨在她的耳邊悄聲道:“娘子,我們回去可好?把這裏留給趙公子和姐姐吧。”
原來他也看出姐姐和那趙公子有發展的空間了誒,蕭淺羽臉上一笑輕輕點頭應道:“好,聽夫君的。”楚雲墨與蕭淺羽二人與其餘的人道了聲別後手拉著手一步一步的走開。
“夫君,你當初在這裏等了三天三夜,可有見到荷塘月色的景色?”蕭淺羽望著一眼望不到邊的荷塘,突然一問,她之所以這麼一問,是因為想起曾經看過一篇為《荷塘月色》的文章,還聽過一首為《荷塘月色》的歌曲,仔細一想來,荷塘,這眼前便是一個荷塘,至於月色,如果運氣好的話那麼今晚就能見到書中、歌中所提到的荷塘月色了。
楚雲墨自然是知道眼前的蕭淺羽心裏打得什麼主意,微微一笑很是傾城的回答:“見過,隻不過那時的我睡意湧了上來,所以就沒有完全見到你口中的荷塘月色,不如我們今晚不回宮在對麵的涼亭處坐下,等著月亮從雲層中爬出來然後再看荷塘月色可好?”
蕭淺羽自然是毫無反對的點頭,但是轉念一想,若是換了以前還是三皇子的楚雲墨,徹夜不歸倒是可以的,可是如今眼前的楚雲墨是皇上,是鳳琴朝的天子,怎麼可以徹夜不歸?再說了她現在也是個皇後,也是不能不回宮的,這麼一想來縱然蕭淺羽很想見一見荷塘月色,卻還是搖搖頭:“還是不了,你是皇上,不能徹夜不歸的是不是?”
楚雲墨看著原本還是一臉高興的蕭淺羽此時卻是一臉的失望,心裏一動上前擁她在懷裏:“無妨,今日我出宮說是要微服私訪的,既然是微服私訪不回宮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娘子無須擔心也無須失望,今夜為夫與你一起欣賞月光下的荷塘。”
“嗯!”蕭淺羽像隻小貓似的偎在他的懷裏輕輕的應了聲,他待她如此的好,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就算他現在是皇上,可他對她還是沒變的。
與心愛之人在一起的時辰總是過得很快,轉眼間天黑了,銀白色的月亮掛在半空中灑下柔和的月光,在月光的照耀下,荷塘靜靜的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可是忽然間荷葉中響起一片的蛙鳴之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真是聽取蛙聲一片的真實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