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大廳,見到蕭丞相與蕭夫人,蕭惜若行禮:“爹爹,娘親,女兒回來了。”
蕭夫人忙起身拉過蕭惜若在身邊坐下噓寒問暖,蕭惜若一一回答,蕭丞相見隻有一人便開口問:“惜若,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大皇子呢?”
微微一愣,蕭惜若低下頭回答:“大皇子有些事耽擱了沒有時間回來,不過他讓女兒帶來了禮物,還望爹爹娘親不要介意才好。”
蕭丞相狐疑的看了蕭惜若一眼,心裏頓時明白了幾分,大皇子哪裏是不能回來,分明就是不想回來!罷了罷了,倒是苦了若兒。
“姐姐!”蕭淺羽跌跌撞撞的跑進大廳,結果一個不留神被門檻絆倒了:“啊呀!”慘叫一聲人直接摔了出去……
蕭惜若見此情景輕笑出聲起身拉起了地上的蕭淺羽道:“你呀,還是這麼冒失。”
“嘿嘿……”的幹笑了幾聲,蕭淺羽挽住蕭惜若的手臂甜甜道:“姐姐,這些日子你可好?”
好與不好有什麼區別呢?在心底歎氣臉上露出笑容:“嗯,不必擔心我,倒是你,最近有沒有闖禍?”
蕭淺羽不滿的嘟起嘴:“姐姐!你又取笑妹妹……”
見到了蕭淺羽,蕭惜若的心裏才好受了點,笑著點了點妹妹的額頭滿是寵溺……
臨近中午,蕭流暮才從外麵悠哉悠哉的回來,在見到蕭惜若時人明顯的一愣,但隨即跑到蕭惜若的身邊問東問西。
蕭惜若有些無奈的拉過自己的弟弟坐下:“你啊,還不快坐下吃飯?”
用了午飯,蕭惜若便要打算回去,正欲出大廳時,楚雲帆卻突然到來。
“小婿拜見嶽父大人,嶽母大人!”楚雲帆行了個禮。
對於楚雲帆的到來,蕭惜若多少是感到意外的,但也不好開口問隻好保持沉默,豈料楚雲帆走到蕭惜若身邊握住她那雙有些冰冷柔荑溫柔道:“愛妃,為夫讓你等急了,我們回去罷。”
蕭惜若呆愣在原地,楚雲帆的突然親近讓她有些不適應,不過她也是聰明人,知道楚雲帆是故意做戲給在場的所有人看,苦澀一笑輕聲應道:“好。”
一出了丞相府,楚雲帆便鬆開了握住蕭惜若的手,上馬車冷冷提醒:“你最好能夠知道本王是逢場作戲。”
聞言,蕭惜若沒有開口隻是靜靜地閉上眼睛休息,眼不見為淨對她而言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蕭淺羽回到房中看著桌子上的茶壺發呆,大皇子今天是唱哪出?莫名其妙的拉著姐姐的手,莫名其妙的叫姐姐“愛妃”,是真情流露還是逢場作戲?前者是不可能的了,那就是逢場作戲了……
也對,爹爹在朝中的勢力不一般,若大皇子想要成為太子,必先要得到身為丞相的爹爹的大力支持,這還真是皇子心不可測啊……
站起身推開窗戶,抬頭望著有些陰沉沉的天,“是要下雨了嗎?”蕭淺羽喃喃自問。
話音剛落,細如絲的雨絲落下,落在葉子上發出“沙沙”的聲音,落在地上猶如泉水叮咚,悅耳極了。
心一動,蕭淺羽拿起門邊的油紙傘去了府裏的荷花亭——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眼前的荷花亭正是如此景象,如今是盛夏七月,荷花開得特別的嬌豔。
靠在欄上,蕭淺羽伸出手接住細細雨絲,七月的雨,一場雨,一幅淋濕的畫麵,天空中的烏雲朵朵盛放。
淅淅瀝瀝的沉默,流淌著,蕭淺羽撐開傘走到芭蕉樹前,看著雨絲落在芭蕉葉上,“雨打芭蕉啊……”似有飄渺的話語隨著七月的風飄散。
雨滴打在荷花上,形成一粒粒明珠,蕭淺羽拋開雨傘讓自己完全暴露在雨滴下,仰起頭享受著雨的洗禮。
無奈的搖了搖頭,蕭淺羽全身濕透卻不想離開,隻想一直在雨下,因為隻有這樣才會讓她有些清醒。
累了,她有些累了……她真的不想再留在這裏,若在一個月之前,蕭淺羽定還能想辦法回去,可是現在她的心不在自己的身上了,已經停在了楚雲墨的身上,這讓她如何離去?
“羽兒!”焦急的喚聲傳來,蕭淺羽剛轉身就被來人抱住了……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感覺,蕭淺羽閉上眼睛偎在楚雲墨的懷裏,耳邊傳來問聲:“羽兒,你怎麼在淋雨?小心生病。”
微微點了點頭,蕭淺羽抬起頭:“三皇子,你怎麼來了?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楚雲墨鬆開環住蕭淺羽的手拉著她走進亭中,掏出懷裏的手帕為蕭淺羽擦了擦被雨淋濕的秀發答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來這裏,隻是想要見你,想著想著就來,誰曾料想你居然在淋雨。”
櫻霏走來將一杯熱茶塞到蕭淺羽的手裏道:“小姐,你到底怎麼了?自從姑爺和大小姐離開後,你就有些奇怪。”
楚雲墨聞言揮手讓櫻霏下去,將蕭淺羽攬入懷中:“羽兒,大哥今天來了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