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生怪病(1 / 2)

鉞城在華幽這些尚武的人們心中絕對是個不容玷汙的聖地,同時也是天下各大商賈和勢力角逐的必爭之地,在鉞城站住了腳,就相當於可以在華幽這個異常繁華的國度擁有神仙一般的生活。尤其是每十年一次的納舉大會,待九州各國的習武之人都蜂擁而入時,鉞城更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當然但凡繁華之地,必定也有窮苦之人。無論他們是什麼原因,在這種弱肉強食的地方都不會得到別人的尊重與理解。他們其中有家道中落的王孫貴族,也有因武道受挫而廢疾之人。在這裏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商賈不絕,金錢滿地;尚武之風,好勝之都;窮殘之輩,螻蟻之流。

最繁華的地段也是乞丐們最喜歡的寶地,因為在這裏不僅可以得到有錢人豐厚的賞賜,有時運氣好還能得到別人看不上眼遺棄的靈書殘卷。這些殘卷通常會有部分商人回收整理,隻要你攢夠一定的數量,就可以換到少量的藥品,這對於下層人來說可是至寶。

位於正乾街左側的朱紅大門“咿呀”一聲緩緩打開,早已等在外圍的乞丐們便習慣性地把門口圍了起來。這時從內中走出一位矮小但精神奕奕的老頭,隻見他抖了抖自己的衣袖,又把衣角向下拉了拉,清了清嗓子說道:“王府今天設宴招待參加納舉大會的精英們,爾等窮困之人莫要在此鬧事。我家王爺念在爾等也為世間之精靈,特意吩咐我略施小財,爾等領罷,速速離去。”人群一下子嘩然了,乞丐們互相指指點點訴說著王爺的大方和功德。一道熟悉的鑼聲不知道從哪兒飄了出來,人群立刻停止了喧鬧,這些可憐人像受過訓練一樣站的整整齊齊,一個個神情肅穆地等待著王府的士兵給他們派發今天的收獲。身穿金色鎧甲的士兵每把手中的靈石碎片丟到一個乞丐手中,那乞丐都會說三聲“謝謝”,一句不能多,一句也不能少,一是謝偉大的華幽之國帶給自己生存之地,二是謝王爺的慷慨,三是謝管家和士兵們的不辭勞苦,這是規矩。

終於當所有的乞丐都領完靈石碎片後,他們一起高呼:“謝謝王爺垂憐,王爺武德齊天!”便四散而去。矮小的老頭微眯這眼睛對周圍再次掃視了一遍,因為他要確保閑雜人等全部離去,不能讓王爺的宴會受到打擾,他知道王爺的脾氣。這時他注意到了大門後麵這個還沒離去的小孩,他骨瘦如柴,赤裸著上身,下身也隻穿了一件破爛的遮羞褲,頭發亂成一團,讓人懷疑他生來沒整理過。從頭到腳滿是泥汙,還有陣陣怪味溢出。老頭本想把他趕走,但轉念一想這孩子也不容易,便揮手讓士兵給他些靈石打發了他。

一位士兵從隊伍中應聲而出,邁著方步朝小孩走去,舉著手中的靈石碎片,示意小孩接著。小孩還是一動不動地站著,似乎沒有看見這位士兵,這樣士兵有些惱怒了,伸手去抓小孩的手,打算把靈石塞給他,然後遠離這卑賤之人。小孩見有人要抓自己的小手,迅速把手撤了回來藏到身後,士兵便又去抓他的胳膊。隻聽得一聲慘叫,士兵的手消失不見了,斷腕處還冒著絲絲熱氣,有一種烤肉的味道。矮小老頭的雙眼一下子睜得大了,他抬起右手,向空中抓了一把,將小孩隔空吸到身邊想一探究竟。但他這種境界的人是如此的靈敏,立刻便察覺出異樣,身體條件反射般向後彈射而去。“怪哉!這小孩怎的如此邪乎?通體散發令人窒息的炎熱之氣。剛才那士兵因為境界低微而未曾察覺,幸虧我向來謹慎。”老頭更來了興趣,問道:“小家夥,你從哪兒來呀?需要些什麼呀?告訴爺爺,爺爺會幫你的。”小孩抬起頭,用雙眼看著老頭答到:“你不是我爺爺,我有爺爺!我需要冰玄草救我爺爺!”“冰玄草!”老頭心中一緊,但更令他吃驚的是這小孩渾濁的眼睛,它們沒有本應有的空靈,他注意到這雙眼睛的眼眶裏沒有眼珠,而是有兩隻旋轉不停的火球在其中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