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樂嘉淑轉身便往屋外走去,樂嘉玉與樂嘉懿也跟在了後麵。
屋內奴才都傻了眼,隻有吳虹跪行到樂丹菱麵前,泣聲勸道:“郡主啊!還是聽幾位殿下的話,去莊上靜養吧!”
樂丹菱閉上眼睛,哭了一陣,然後睜開眼看向吳虹道:“她說的……都是真的?”吳虹垂眸不語,樂丹菱最終長歎一聲,“我知道了。”
回程的路上,樂嘉玉看向臉色仍然不好的樂嘉淑道:“嘉淑,你真的沒事?”
樂嘉淑垂了眸子,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我隻是,不想再看到有人像我一樣,一錯再錯,甚至沒地彌補了。”
樂嘉玉與樂嘉懿相互看了看,樂嘉玉問道:“嘉淑,你別嚇唬我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樂嘉懿道:“是啊,我們都是姐妹,有什麼話,不妨都說出來,或許,我們能一起想辦法呢?”
樂嘉淑落下淚珠,搖了搖頭,“太晚了!當年是我太自以為是,我以為駙馬是被太皇太後所害,她後來遣太醫來給駙馬治病,統統被我給趕走了。”
樂嘉玉道:“這事兒不都過去了嗎?這幾年,嶽駙馬不也挺好嗎?聖上也不時派些事情給他,我看他真的好了不少了。”
樂嘉淑的淚卻落地越來越急,最終,樂嘉淑捶著自己的心口看向兩人道:“都怨我!都怨我啊!”
“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偏執,駙馬他……就不會錯過了最佳的調養時機。到如今,根本已是再難根治了……”
樂嘉玉上前抱住樂嘉淑,“沒事的,不會有事的,駙馬還年輕,隻要好好調養,一定可以恢複的。”
樂嘉淑已經泣不成聲,“禦醫已經說了……駙馬他……隻怕已到命限了……”說完,樂嘉淑便伏在樂嘉玉身上痛哭起來。
樂嘉玉抬眸看向樂嘉懿,樂嘉懿輕輕一歎,誰也沒有再說話,隻餘樂嘉淑那悲泣聲在車內回蕩。
衛妃衛寶兒從孟慧月的殿內出來,正想回自己的居殿,忽見貞妃盧雁領著人朝宮外走去。
衛寶兒眉頭微微一凝,轉而腳步一轉,朝著盧雁一行人追了過去。
直到了宮外,衛寶兒才追上盧雁一行人,“這麼晚了,不知貞妃是打算去哪裏呢?莫非,是去宮後苑閑逛?”
盧雁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衛寶兒,含笑道:“沒什麼,閑著無聊,四處逛逛罷了。怎麼,衛妃妹妹要一塊兒嗎?”
衛寶兒淡笑道:“我可沒有貞妃這樣的好興致。”說著,衛寶兒打了個嗬欠,“時辰不早,我也想早些歇了,貞妃也要早些歇著才是。”
盧雁道:“多謝衛妃妹妹關心。”說完,盧雁一頷首,便轉頭繼續往前走了。
衛寶兒的目光打量著盧雁身後跟著的幾個婢女,隻見她們手中都捧了小匣子之類的東西,似乎還挺珍貴。
衛寶兒轉而朝身邊的婢女香蘭輕聲交待了兩句,香蘭應聲,便一禮朝宮外去了。衛寶兒在原地默了默,轉身回了自己的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