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侯安蓮在一旁勸道:“殿下息怒,她們兩個到底身份擺在那裏,樂安郡主本來在盛王府便受到諸多限製,她們兩個又哪能肆意在盛王府行走打聽呢?”
章氏緩了緩情緒,“出去吧!”聞聲,兩個侍婢連忙謝恩退了出去。
侯安蓮接過身邊小婢遞上的花露,呈到了章氏麵前,“殿下,喝些花露潤潤嗓子。”
章氏的麵色早已緩和下來,眼中的慍怒也消失地無影無蹤,嗯了一聲,便接過侯安蓮手中的花露,飲了起來。
直飲了半盞,章氏才將碗盞遞回給侯安蓮,“著人去飛龍宮交待一聲,就說盛王為樂安郡主的請婚旨意,允了吧。”
侯安蓮應聲,將碗盞交給身邊小婢,令大家退了出去,然後朝章氏道:“若論年歲,樂安郡主確實小了些。”
章氏拿帕子抹了抹嘴唇,“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她再在盛王府呆下去,隻怕性命都要不保了。”
侯安蓮道:“到底是親骨肉,盛王隻怕也不至如此吧?”章氏道:“盛王不會,蔣氏也不會嗎?前頭一位郡王與一位郡主,隻怕她還記在心裏呢。”
侯安蓮道:“平常倒真看不出來,若真如此,盛王妃的心思也就未免太深了。”
章氏道:“有些事,不必看什麼真相,隻需按情理去推,便知八九不離十了。正如你所說,到底樂安是盛王的親骨肉,他再不待見她,也不至於費這麼大的周折。”
“其他幾位王爺王妃,也自然沒必要花費這樣的心思。想來想去,不就隻有她蔣氏一人了?她越是裝地賢惠大度,便越是可疑。”
“當日王側妃在時,她可是壓根沒怎麼對樂安照顧過。王氏走了後,她反而倒對樂安成日地噓寒問暖,事事精致了起來,不可疑才怪!”
侯安蓮道:“如此,倒隻有將樂安郡主早早地嫁出去,反而是樁好事了。”
章氏道:“我對樂安也算做地仁至義盡了。她若再不知珍惜,哀家也不會再多作理會了。”
“殿下!”盛王妃蔣氏扶著小婢的手進了盛王樂思堯的書房,樂思堯見狀,連忙起身迎了出來,扶著蔣氏在一旁坐下,“天這麼熱,你不好好午歇,過來做什麼?有什麼事,吩咐底下的婢子一聲便是了。”
蔣氏道:“妾身是聽聞一樁事,心裏倍感著急,特意來向殿下請教。”
樂思堯在旁邊坐下,著人拿了靠墊過來,讓蔣氏坐地舒服些。聞言,便道:“是樂安的事?又是哪個多嘴的奴才!”
“殿下!”蔣氏道:“晶兒今年也不過十歲而已,這麼早就為她定下婚事,會不會太倉促了些?怎麼說,她也是盛王府的郡主啊。”
樂思堯道:“此子屢教不改!多次衝撞你和時兒,連我的話都敢頂撞,這王府裏還有誰能製地住她?”
“你平日裏要操心王府的大小事務,就已經夠辛苦的了,我不希望你再因為樂安的事,多費心神。”
“況且,我也不是隨便為她定下一門婚事,男方我也仔細考查過了,人品不錯,不算辱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