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你之前發現什麼異樣麼?”雲想小聲朝後問。
紫衣還在哭,但是沒有剛才情緒那麼抵觸了,“從外麵跑進來一個黑色的蟲子,我一下子拍死了,然後他就這樣了。”
“黑色的蟲子?”雲想四處看房間裏,果然看見了桌子上死掉的一直拇指長的小蟲子。
“有點惡心。”神龍總結道。
阿大看著一下子明白了,“蟲蟲,施放你的神壓,包圍住它。”
神龍一愣,突然狡黠一笑,“也對,龍怎麼說也是神獸,一條小蟲子還敢在本大爺麵前作福作威?”
黑衣人一看神龍,臉色一變,瞬間手就往脖子刮,他手上拿著半片斷掉的匕首,剛才就是拿它來自殘的。
神龍也不是吃素的,一下子就神壓欺上去。
“當啷!”
匕首掉地發出清脆的響聲,黑衣人頭頂冒出一股黑煙,重重的跌倒在地。
“小黑哥哥!”紫衣比雲想還焦急,哭著就撲過去,埋在他身上哭著起不來。
“這是怎麼回事?”雲想幫著把黑衣人扶起來,放到床上。
“都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小黑哥哥。嗚嗚嗚。”紫衣還是哭著,自責的縮在床腳,白衣乖乖的站在她身邊,捂著她的手。
“這不是你的錯。”雲想揉揉她的頭。
“唯一能猜到的,就是下麵的人做的了。”阿大說。他給黑衣人喝下藥,把雲想叫過來。
“你坐到他身邊去。”
雲想聽令過去。隻見阿大拿出一把刀,輕輕劃了雲想一道傷口。
很怪異的,雲想竟然在自己的血裏看見裏一些金光。
阿大喂黑衣人吃下去,悠悠的黑衣人急促的呼吸慢慢變得平穩。
“你今天呆在他房間一天,每一個時辰讓他喝一點血。”阿大吩咐道,看了看天色,說“我要去準備午飯了。”
白衣這小混蛋竟然咽了咽口水。
“你也別一直靠他太近,你吃下去的內丹還沒完全吸收盡,靠太近了容易對他造成影響。”阿大說完,牽著兩個小孩子走了。
人都走完了,房間裏安靜下來,靜得隻聽到黑衣人的呼吸聲。
她也不敢坐的離他很近,於是就幹脆像紫衣一樣坐在門檻上發呆。
她看著雲間的飛鳥,蜃樓上怪異的植物,恍惚間,竟然仿佛在這雲間看見了人。
“雲想。”
猛然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在恍惚的發呆中一驚,就站了起來。
這是她心中一直在念的名字。沒有思考的,她就應了。
“程修?”
沒有回應,隻有無盡寂靜,在這蜃樓之上,雲間的飛鳥都沒有叫聲一般。
她失落的坐回去,撐著腦袋繼續望著天。
黑衣人半支撐著身子,他很虛弱,艱難的喊了她的名字,卻發現她心裏想的其實是別人。
他早已料到她是個長情且忠誠的人,程修也是。兩個人都固執又死腦筋,愛鑽羊角尖。
他也不是對她有意思,就是看見這樣兩個別扭的人,總是忍不住逗一下他們,這是一種惡趣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