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鍾轉眼即逝。
歐陽婷眼睛驚恐萬分的睜著,卷翹濃密的長睫毛一動不動。
季鶴軒的舌在她嘴裏激烈的攪動著。
前幾日新買的蕾絲內衣帶子鬆散的掛在了手臂上。
寬大厚實的手掌攜帶者宛如開水般的溫度覆上那柔嫩的……
“啊——”歐陽婷清醒了過來驚恐大叫。
聲波放射性很強,巨大的音量繞梁久久未散。
“禽獸!王八蛋!你走開!”
她用力的捶打季鶴軒。
“閉嘴——”
季鶴軒再次捉住她的手固定起來,然後低下頭又堵住了她的嘴。
唔……唔……
嘴裏發不出叫喊的聲音,女人力氣先天不如男人的劣勢,更是讓她所有的掙紮都變成了徒勞。
嘶……
空氣裏響起睡衣被撕裂的聲音。
季鶴軒滾燙的身子貼上來,頃刻間把室內的溫度騰騰騰的提升到了至高點。
熱……
一種史無前例的熱。
感覺就像在夏天正午時刻的烈日低下烘烤著一般。
豆大的汗珠從歐陽婷的額頭上流了下來。
激烈的吻還在繼續。
腦袋暈乎乎的,季鶴軒俊美非凡的臉在她的瞳孔中放大旋轉又放大,就像一個催眠師在催眠她一樣,沒一會兒,她便鬼使神差的閉上了眼睛,放棄了掙紮,甚至開始回吻她。
季鶴軒對她的反應很滿意,鬆開了原本死死摁住她不讓她反抗的手,然後雙手捧著她的臉,薄唇從她的眉眼耳鼻依次落下,順著欣長的脖子下移。
這是一個漫長又美好的過程。
歐陽婷漸漸開始享受,臉上露出了意亂情迷的顏色。
約莫過了十分鍾後,季鶴軒覺得她可以適應他了之後,才掰開她的腿……
挺身。
啊——
歐陽婷的叫聲震耳欲聾。
一股巨大的阻力讓季鶴軒的眼睛驚愕的睜大。
“你——”他停下來不可思議的看著歐陽婷,“你怎麼還是?”
第一次三個字,他問不出口。
忽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傻子。
那晚在歐陽天宇家時,他喝的酩酊大醉,對喝醉後發生的事情一點映象都沒有,醒來後發現自己和歐陽婷同睡一張床,便以為自己和她……所以才對歐陽婷的父親說,要對她負責並將她帶回了家。
結果卻……
“出去!出去!你快點給我出去!”歐陽婷疼的不行,掄起拳頭使勁打季鶴軒。
“說!那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季鶴軒深邃的褐眸盯著她,臉色陰沉的仿佛要吃了她。
“什麼怎麼回事啊?不就是你喝醉了,我照顧了你一個晚上,然後他們把房間的門鎖了,你吐了我一身,我光著身子和你睡了一個晚上嘛!”至於這麼生氣嘛,吃虧的人明明是我誒。
季鶴軒眉頭一挑,狹長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他們把門鎖了,他們是誰?”
“這種缺德事,除了你的老強敵歐陽天宇之外,誰還能幹得出來?”一想起那天晚上自己苦逼的遭遇,歐陽婷就委屈的流下了眼淚,“我這是招誰惹誰了,你把柳菲菲讓給了他,他覺得愧疚想要彌補你,那就自己嫁給你唄,憑什麼要犧牲我的幸福啊!”
“啊——啊——”說完,幹脆嚎啕大哭了起來。
“別哭了!”季鶴軒蹙眉厲喝,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聽見這女人哭,他總是很心煩。
“不!我就要哭!我受了委屈!你憑什麼不讓我哭!哇哇啊啊啊——”
仿佛是為了與季鶴軒較勁,歐陽婷越大聲了起來。
這一次,季鶴軒沒有再凶她不準哭了。
經過了這幾天的相處,他發現歐陽婷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女人,你越是凶她,她反而越要和你對著幹,登時放緩了語氣,低聲岔開話題,“我問你,那天晚上床單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當時正是因為床單上那抹血跡,他以為自己占有了歐陽婷的處子之身,怕自己不娶歐陽婷會讓菲菲在歐陽家難做人,這才毫不猶豫的決定要娶歐陽婷對她負責的。
“那是因為那天晚上你把我當成了柳菲菲,抱著我又親又啃,我自衛的時候打到你鼻子流的。”歐陽婷抹著眼睛嗚咽著回答,回答完後又瞟了他一眼,“別告訴我說,你把那血當成了我的落紅?”
季鶴軒:“……”
歐陽婷從他悔不當初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翻了一記白眼,恨不得掐死他的眼神狠狠瞪著他,“季鶴軒,我從來沒有見過比你還要蠢的男人!”
那天晚上,自己給他的那一拳可不輕,即便他當時沒有印象,第二天醒來後鼻子應該也會有疼痛後遺症吧!!!
白癡!
“閉嘴——”季鶴軒承認自己在這件事情的認知上確實很愚蠢,可這卻不意味著他會容忍歐陽婷當著他的麵把這事實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