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洛伊這麼一說,季鶴軒也逐漸恢複了理智,“你想好對策了?”
洛伊搖了搖頭,“現在還沒有十足的把握,先去南山度假村了解下現實情況再做決定。”
貪得無厭是綁匪的本性,得錢撕票則是他們的慣性,洛伊說的對,現在沒有人能保證綁匪得到錢後就會乖乖釋放人質。季鶴軒皺了皺眉看著洛伊,“營救行動,算我一個。”
洛伊眨了眨眼,神情特別誇張的說:“天了嚕,你要去救你的情敵?”
季鶴軒瞪著洛伊,“我隻救我的女人。”
“我隻救我的女人。”洛伊撇撇嘴聳了聳肩膀,陰陽怪氣的嘀咕著走出病房喚來醫生。
季鶴軒體內的還殘留著迷藥,就他目前這渾身無力虛弱的身體,跟著自己去南山也是累贅,救人是一項既費腦力又費體力的工作,他可沒有多餘的功夫去照顧病歪歪的季鶴軒。
另一方麵,憑借季鶴軒對柳菲菲的在乎,他肯定會傾盡所有去救她,有了他的幫助,自己也可以省掉許多事,何樂而不為呢?
藍天白雲,陽光燦爛如金線,風靜靜的從縫隙裏吹進廢棄的倉庫,刺耳的卷簾門拉起的噪音惹人心煩,倉庫裏麵被捆綁著的歐陽天宇在昏迷中本能的皺了皺眉。
開門的大鵬身邊站著兩個身形彪悍的男人,渾身盡是狠戾之氣。大鵬大搖大擺的走進倉庫,狠狠的朝歐陽天宇一指,“把他們給我弄醒。”
刺骨的冷水迎頭澆下,歐陽天宇下意識的盤身往後縮去。
“呲”,一聲悶響,一支裝著不知名的液體的注射針管緊貼著歐陽天宇的皮膚紮了進去,液體注射完畢,歐陽天宇悠悠醒來,柳菲菲在注入同樣的液體後相繼醒來。
屋頂上方明晃晃的吊燈,在完全封閉沒有另外一絲光線照進的情況下顯得格外的刺眼。剛從黑暗中醒來的歐陽天宇柳菲菲二人本能的閉了閉眼。
大鵬冷冷的看了眼歐陽天宇,揚手一揮,身邊的男人會意的走出倉庫。
“嘖嘖嘖,幾年的光陰過去了,沒想到你還是這麼的漂亮。”大鵬彎身蹲下在柳菲菲的臉上摸了一把,“皮膚嫩滑如玉,手感和我想象中的一樣好呢。”
柳菲菲歪過頭,狠狠的瞪著大鵬。
看著大鵬的鹹豬手在柳菲菲臉上揩油,歐陽天宇黑色的瞳孔燃氣憤怒的火光,被捆住的雙腳磨蹭著往大鵬的方向踹去,被膠帶封住的嘴巴發出不成句的怒吼聲。
“總裁想說什麼?是想告訴我她是你的女人,我碰不得嗎?”大鵬側目看了眼歐陽天宇。
歐陽天宇嘴巴無法說話,隻是憤怒的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裏蹦了出來,雙腿不停的向大鵬的方向踹去,雖然他腿腳的長度根本夠不著大鵬所在的位置。
大鵬瞥了眼怒火衝天的歐陽天宇,長滿老繭的大手重力的端起柳菲菲的下巴,笑了:“嘿,瞧我這不長記性的,當年我隻不過多看了這個臭娘們一眼,你就把我給開除了,我怎麼能忘了她對你的重要性呢?”
柳菲菲睜大眼睛死死盯著大鵬,大鵬在說什麼?自己是歐陽天宇的女人?他多看了自己一眼就被歐陽天宇開除?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是大鵬認錯人了?他把自己當成晨晨的媽媽了?
天……柳菲菲翻了一記白眼,自己怎麼這麼倒黴?為什麼那個女人惹下的麻煩,要自己來當替死鬼?
還有……柳菲菲用眼角的餘光落寞的看了眼歐陽天宇,為什麼自己慢慢知道歐陽天宇對那個女人的深情後,心裏竟會有失落的感覺?
毫無疑問,被歐陽天宇深愛著的那個女人是幸福的,那種幸福是羨煞旁人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擁有那種幸福?
鶴軒他會像歐陽天宇愛晨晨媽媽那樣愛自己嗎?柳菲菲在心裏落寞的笑了笑,想著季鶴軒近來對她不冷不熱的態度,心裏一點底也沒有。
歐陽天宇沒有察覺到柳菲菲眼中的失落,他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大鵬端著柳菲菲下巴的那隻鹹豬手上,眼中的怒火幻化成刀筆直射去。如果意念能殺死人,大鵬此時恐怕已經死了上萬回了。
耳邊傳來刺耳的開門聲,大鵬本能的順聲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