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分明是在為自己邀功!大鵬笑了笑蹲下身來,摸了摸獵犬的頭,“好樣的,爺回家賞你好吃的。”
大鵬站起身來,看了眼笑得特別功利的少年,又看了看其他人,笑著說,“把接下來的事辦好了,我保證你們以後天天都能吃香喝辣美人在懷。”
內心的喜悅與激動再也無法遏製,眾人嘴裏發出此起彼伏的歡呼聲,聲音特別的尖銳。他們粗豪的扛起地上的二人,帶著對大鵬口中那個美好生活的憧憬,一路嚎叫著離開了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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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過天晴後,白雲朵朵鑲在藍天之上,T市的空氣清新極了,在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天氣裏,常人的心情少不了愉悅的成分。
可偏偏有這麼個怪咖,不管窗外的天氣怎樣討喜,就是高興不起來。
醫院,病床上,季鶴軒閉目盤腿而坐,雙手在被子裏緊握成拳,胸膛急促的起伏,呼吸間形散發出不可遏製的怒氣。
床榻對麵,洛伊慵懶的躺在沙發上,眼睛漣漪著詭異的微光,悠閑自得瞅著即將噴火的季鶴軒。
“說,你要怎樣才肯放我走?”身子虛軟的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的季鶴軒,咬牙切齒的問洛伊。
“季先生,你這是在求我?”
季鶴軒別過頭不作聲,算作默認,洛伊風騷的撩了下劉海,“奇了怪了,光明磊落心高氣傲的季先生,居然會求我這居心叵測不知廉恥的人?”
季鶴軒的唇角劇烈的抽搐了幾下,心裏隻想破口大罵,卻又不得將那股怒氣強壓下去,“你把我軟禁在這裏,我的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所以呢?”洛伊並不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裏。
季鶴軒眼睛慍怒的眯起,“你知不知道?你把我關在這裏,剝奪了我的人身自由,你已經構成了非法拘禁的犯罪事實?如果我起訴你,你至少要坐三年的牢。”
“然後呢?”洛伊漫不經心的瞟了季鶴軒一眼。
季鶴軒看著洛伊的反應,後悔的想一頭撞死,洛伊是什麼人?近年來在黑白兩道混得風生水起的他,又不是被嚇大的,怎麼可能把你這點威脅放在心上?
真是幼稚,季鶴軒翻了翻白眼,嚴肅的看著洛伊,“放我走,條件任你開。”
洛伊眼睛眨了眨,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季鶴軒,就像獵人看見獵物那般興奮,“條件真的由我開?不管我要什麼,你都會答應?”
季鶴軒點點頭,當作回答。洛伊騰地下從沙發上彈起,一下蹦到季鶴軒的床上,嚇得季鶴軒倒抽了口氣,洛伊眼珠軲轆軲轆的轉動著,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看著季鶴軒。
季鶴軒皺了皺眉,摸不清洛伊究竟想幹什麼,恍惚中忽然想起洛伊有特殊嗜好的新聞,一種可怕的猜測瘋狂的湧進他的腦海。
難道他對自己?季鶴軒猛吸口氣,身子本能的往後移了移,看向洛伊的目光中多了分恐懼,“你到底要什麼?快點說,我趕時間。”
洛伊勾唇邪魅的笑,“趕時間啊?你要去哪裏啊?”
實在覺得洛伊臉上的笑礙眼,季鶴軒別開頭,“我要陪我未婚妻去試婚紗。”
“哦,你要去試婚紗啊。”洛伊托著長長的尾音將他的話重複了一遍,看著季鶴軒的眉角不耐煩的揚起,又故作惋惜的歎了口氣,“可惜啊可惜,你未婚妻現在不在T市。”
菲菲不在T市?季鶴軒眉頭一眺,看了眼還在擺頭唉聲歎氣的洛伊,忙不安地問,“菲菲怎麼會不在T市?她去哪兒了?你和歐陽天宇對她做了什麼?”
洛伊嘿嘿笑道:“瞧你那擔心的樣,我們能對她做什麼?她不在T市,也是為了去找你了。”
“找我?她為什麼要找我?”季鶴軒疑惑的問著洛伊,他的記憶還停留在與洛伊交手的前一晚。
“擔心你唄。”洛伊笑了笑又說,“你這小子還真有福氣,你未婚妻見你沒有按時赴約,不但沒有怪你生你的氣,反而擔心你的安危滿世界去找你了。”
自己沒有按時赴約!菲菲滿世界去找他了!
季鶴軒頭痛的抓著這些字眼,看著洛伊的眼珠裏噴出熊熊的火來,“你這個蠢貨,到底給我注射了多少迷藥?我到底昏睡了多久?菲菲現在是不是和歐陽天宇在一起?”
額頭上青筋畢露,季鶴軒拽著洛伊的衣領搖晃,唾沫憤怒的噴了洛伊一臉。
“咳……咳……”差點被衣領勒的喘不過氣來,洛伊艱難的咳嗽了兩聲,看著發狂中的季鶴軒開口道,“你,你別這麼激動。我……我告訴你,什麼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