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耳邊就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江瑞茜冷冷一笑,立馬假裝昏迷倒在地上。
江瑞茜——”歐陽天宇一打開房門,便看見了假裝昏迷躺在地板上的江瑞茜,他快步走過去,搖晃道,“江瑞茜,醒醒。”
江瑞茜佯裝虛弱地睜開眼,目光渙散的看了歐陽天宇一會兒,然後虛弱的說:“天宇,對不起,我沒有看好柳菲菲,她跑了。”
“跑了?”歐陽天宇狐疑地問,“她怎麼會跑掉?”
江瑞茜麵色惶恐,接著道,“就在你走了不久之後,晨晨突然發病,我把晨晨送進手術室,再回來,就發現媽病房內突然多了一個男人,哦對了,那個男人你也見過,就是那個阿凱,他打暈了我,然後帶走了柳菲菲。”
“醫院裏這麼多人,你為什麼不呼救?”歐陽天宇並沒有完全相信江瑞茜,直覺告訴他,江瑞茜在說謊。
“他手裏有刀,我不敢輕舉妄動。”江瑞茜顫抖的說出早已想好的對白,“天宇,警察什麼時候來,我好怕。”
“很快就來了。”歐陽天宇目光淩厲的看向窗外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心,他掏出手機撥通了警察局的電話,“你好,這裏是辛德醫院,這裏剛發生了一起謀殺事件……”
歐陽天宇用暗啞的聲音對著手機述說柳菲菲謀殺老夫人以及柳菲菲被人帶走的事情經過。
述說完畢,他心情沉痛的掛斷了電話,江瑞茜震驚地抬頭,詫異的問:“天宇,你之前不是說已經報過警了嗎?你為什麼又打電話?難道你剛才壓根就沒有報警?”
歐陽天宇默默走到窗前,遙望著漆黑的蒼穹,房間突然變得寂靜,他沒有回答江瑞茜的問題。
江瑞茜緊緊盯著他的背影,聲音沉沉地問,“天宇,你是不是還愛著柳菲菲?”
“我沒有——”一聲悶吼,歐陽天宇忽然回轉過身,那憤怒的模樣活像被人踩住尾巴發怒的獅子,“我怎麼可能愛那種賤人,江瑞茜,你不要胡說八道。”
“是嗎?”江瑞茜輕笑,“那你在發現她謀殺媽的時候,為什麼沒有立刻報警?是因為你還在乎她,你舍不得把她送進警察局,對不對?”
“閉嘴——”歐陽天宇惱羞成怒的大吼。
江瑞茜禁不住受傷地搖頭,然後痛心的說:“天宇,我沒想到你居然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一個根本就不愛你的女人。”
“我讓你閉嘴,你聽到沒有——”從怒吼變成咆哮,歐陽天宇情緒起伏不定,麵目猙獰地看著江瑞茜,他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要把那些他不願意承認的事情說出來。
“天宇,你真的太讓人失望了。”江瑞茜沉痛地說完這句話,然後憤慨地走出病房,坐在走廊上的長椅上。
那個孽種的手術一個小時之後才能結束,而她婆婆的手術就要接近尾聲了,天宇在這個時候回來,那說明她的婆婆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不然,向來以孝為先的天宇萬萬不會放心歸來的。
果不其然,偶然抬頭的一瞬間,江瑞茜便看見護士們推著她的婆婆回來了,與此同時,歐陽天宇也從病房裏走了出來。
“歐陽先生,醫生說令母已經沒有大礙了,還有好轉的跡象呢。”護士一邊重複著醫生之前給歐陽天宇說過的話,一邊把老夫人推進了病房。
“嗯。”歐陽天宇輕輕點頭,然後便快速走進病房,和護士們一起把老夫人從移動病床上移到病房中的病床上。
這時,江瑞茜突然站起來,快步走進病房,心虛地看著還很虛榮的老夫人。醫生一再的說她的婆婆有好轉的跡象,那是不是意味著她隨時都可能醒過來?!
萬一她的婆婆要是醒過來了,那豈不是她所有的謊言都會被拆穿?不,不行,她不能讓她醒過來,否則,她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
牙齒緊緊咬住下唇,江瑞茜的眼神漸漸變得陰鷙,然後悄無聲息地退出了病房。
而,投入全身心照顧老夫人的歐陽天宇並沒有察覺江瑞茜的存在與消失。
護士們走後,歐陽天宇一直靜靜地守在老夫人的病床前,直到點滴瓶中的液體快完了,他才起身叫來了護士。
就在護士為老夫人換點滴瓶的時候,歐陽天宇又突然接到了晨晨手術順利結束的電話。一心掛念兒子的他,隨意向護士交代了幾句,就匆匆忙忙往晨晨的病房趕去。
走廊的轉角處,歐陽天宇和護士相繼離開之後,喬裝成護士的江瑞茜唇角泛著陰毒的笑,快步走進了老夫人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