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慕容蘭天酒醉之時,袁皓天落飛在淩振的帶領下,參觀了軍營,慕容氏的軍隊確實像傳說中的那般,訓練有序。且各各武藝精湛,堪稱這世間最好的軍隊。這才袁皓天和落飛的壓力更加的巨大。如若勸說不成,隻怕這大宋難免又再次麵臨戰事的禍害。
而對於宋金兩國的議和,袁皓天更是深知,宋國是送禮的一方,吃虧在前頭。倘若再次挑起戰事,最終受益的絕對是大金國。甚至會大舉揮軍,吞並大宋。袁皓天定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於他而言。勸說慕容蘭天退兵,隻許成功,不容失敗。
次日清晨,袁皓天便早早的來到慕容蘭天的床頭,見慕容蘭天依舊在熟睡,這女真酒似乎比袁皓天想象的更加濃烈,也或許是這兩年時間,慕容蘭天忙於訓練軍隊,幾乎很少飲酒,或許這才是他酒量下降的真正原因。
而對於城中,袁皓天更是擔心秦檜有所動作,提前從地方召集軍隊,意圖圍剿慕容家族的軍隊。所以早早的叫人書信一封前往國公府交與韓世忠,讓他勢必求得高宗皇帝,阻止秦檜這一行動。
正思考著秦檜的事,沉睡的慕容蘭天終於醒了過來。見袁皓天和落飛站於榻前,誠心盡顯,立馬叫人賜坐。
“許久不喝這女真烈酒,不剩酒力,讓兩位見笑了!”慕容蘭天慚愧說道。
袁皓天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將軍心有憂傷,隻怕是因為蘭若兄長之死,我自當理解!”
慕容蘭天更衣過後,帶著袁皓天落飛倆人來到軍營對麵的一顆大樹下的墓碑之前,那碑正是慕容蘭若的石碑。想必慕容蘭若也是葬於此處。
慕容蘭天望著墓碑一言不發,許是想起了過去倆人的種種往事。袁皓天落飛不好打擾,唯有定定的站在後麵。
“十幾年前,蘭若跟隨了韓世忠將軍,一腔抱負的他,立誌幹出一番大事業,不想如今落得如此下場!”慕容蘭天憤懣說道。
而他更是對著墓碑一掌下去,直接把墓碑震出一道裂痕。
“韓世忠將軍忠心愛國,蘭若兄長跟隨此人,自當有所抱負,誰料被這秦檜威脅,不肯將其閨女下嫁給蘭若兄長,更是威脅我高宗皇帝毒殺蘭若兄長,他才是真正害死蘭若兄長的罪魁禍首!”袁皓天深沉說道。
慕容蘭天聽之冷笑三聲。
“韓世忠竟然是蘭若的主子,就該盡力保全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就讓蘭若懷恨自盡,如此主子,留知何用!”
“此事乃蘭若兄長自己的決定,之前國公並不知道,若知道此事,在下相信國公自然不會讓此事發生,這個在下願以性命擔保!”
慕容蘭天聽之深深歎了口氣,畢竟死者已去,爭執過多,似乎變得毫無意義。
“在下從小便聽聞韓將軍的威名,隻是此事他絕對有責任,袁兄弟不用為他辯解!”
袁皓天聽之,立馬朝他跪了下去。畢竟對於他來說,慕容蘭若去世,他自己也有責任。
“在下已經認韓將軍為義父,在下願意為義父承擔一切責任,望將軍成全!”袁皓天誠懇言道。
慕容蘭天望著這個不過二十出頭的少年,卻有一身的正義和責任感。更有舍身救父的大無畏精神,心中充滿了敬意。
“袁兄弟言重了,此事和你並無關係,且我也絕非是不講理之人!”慕容蘭天扶起他說道。
袁皓天聽之這才站起神來,心中更是堅信此人有很強的大局觀。
“敢問將軍如何方可退兵?”落飛走進神來深沉說道。
慕容蘭天聽之從懷裏拿出本小折子,交到了落飛手中。
落飛打開折子,原來慕容蘭天意圖毒霸東南一角,不讓大宋幹預。再者強烈要求宋高宗不可將秦海棠嫁給金國王子,兩條件如果少了一條,慕容家族的軍隊定然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