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許沫的聲音突然響起,
讓幾個同事瞬間麵紅耳赤。
小啼站了起來打圓場,“都散了吧,該工作的工作哈。”
畢竟是同事以後還要一起工作,也不好鬧得太僵,小啼和一露有些不情願地坐回自己位置開始工作。
蘇許沫坐了下來,栗子敲了敲她的桌子,將一疊成品樣圖遞過去,“你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
“好的,謝謝。”
蘇許沫客客氣氣地道謝。
栗子想了想,小聲說:“他們其實人挺好的,就是過過嘴皮子癮。”
“嗯。”蘇許沫揚起公式化的微笑地應了一聲。
栗子見蘇許沫沒有意思跟她親近,隻好作罷,埋頭工作。
快下班的時候,老鼠過來提議,聚餐迎新。
“好!”栗子第一個表態。
站在栗子旁邊的男同事華溪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組長,我們最近窮得很,就不聚了吧?”小啼表示囊中羞澀。
“我都可以,當然有人請客最好了。”溫憐吐了吐舌頭。
“組長,不如你請客吧?”一露將主意打到老鼠身上。
一露一提議,小啼和溫憐急忙點頭附和。
老鼠沒有猶豫就同意了,“那好吧,我請客。”
“組長,還是我請客吧。”在一旁的蘇許沫急忙道。
如果真讓老鼠請客迎新的話,她和老鼠的關係又不知該傳成什麼樣。
老鼠倒是覺得,讓女士請客,顯得他不夠紳士,自動忽略了蘇許沫的提議,對大家說:“下班,下班,跟我去吃烤串。”
工作區裏登時響起一片歡呼聲。
夏日炎炎,烤串加冰啤酒,一眾人坐在大排檔前,吃得不亦樂乎,還玩起了轉酒瓶子大冒險。
“哇,終於輪到泡沫了!”
栗子指著酒瓶口興奮地喊了起來。
小啼舉手提議,“我來說。讓泡沫親一個在場的男士的臉頰!”
在場的男士就兩個,一個老鼠,一個華溪。
華溪是栗子的男朋友,路上栗子向蘇許沫介紹過。
不用多想,小啼是故意的。
“換一個。”老鼠開口了,他覺得小啼有點奇怪,以前大冒險都是不會開同事之間敏感玩笑的。
“那好吧,你們想一個。”
小啼撇了撇嘴,覺得沒意思。
一露提議,“那讓泡沫給通訊錄裏第一個除了爸爸以外的男性朋友打電話說我愛你。”
“還要擴音。”溫憐附加條件。
“這個可以,這個可以。”栗子讚同地點點頭。
在幾雙眼睛的注視下,蘇許沫掏出了手機。她的通訊錄裏除了爸爸以外的男性就隻有文左珂了,不過他已經拉黑她了。
她記得她那時候每天從早到晚都在打這個電話直到意識到被拉黑了,或許是氣不過吧,她用僅存的自尊拉黑了他……
蘇許沫解除了黑名單,再打一次,讓她想離婚的心再堅定一點。
“Baby, baby, baby, oh
Like baby, baby, baby, no
Like baby, baby, baby, oh
I thought you'd always be mine, mine……”
鈴聲依舊是熟悉的鈴聲,隻不過,蘇許沫敢肯定接著又會被提示,“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正忙。”
她勉強地扯出一個苦笑,離婚的心是更堅定了,可是為什麼還會疼,疼得她想馬上掛掉這個永遠打不通的電話……
等了十多秒,等來的不是預想中的提示音,而是低沉的聲音——
“喂,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