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左珂……
蘇許沫感受到自己被意味深長又帶著極度寒意的目光凝著,她不知為何有種出軌被捉奸在床的心虛,她驀地低下了頭。
“蘇小姐,這是文氏集團的總裁,文總。”
任意為蘇許沫介紹。
“蘇小姐好。”
文左珂伸出手,他低沉的嗓音冷冷,如冬風,寒意刺骨。
蘇許沫弱弱地握上那隻手,回以一句,“你好。”
握手,他在用力,捏的蘇許沫眉頭微蹙。
他是在生氣嗎?
蘇許沫抬頭望向文左珂,文左珂卻是鬆開了她的手,背過身去拍了拍任意的後背。
“祝你們幸福。”
說完,他轉身離去。
任意急忙跟上幾步,又說了幾句,才將文左珂送走。
任意回來時,卻見蘇許沫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眼神空洞,眸光黯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任意順著蘇許沫眼神的方向望了去,那個背影已經消失在黑夜裏。
“你和文總認識?”
蘇許沫搖了搖頭,將目光收回。
任意不解地撓了撓自己的小平頭,突然想到什麼,趕忙向蘇許沫道歉,“不好意思,剛認識第一天就帶你見領導,讓你為難了。”
“沒關係……”手還在隱隱作痛,那種痛一直蔓延到心頭,蘇許沫在努力地裝作若無其事。
任意將蘇許門送回小區,臨走前,他突然問蘇許沫,“蘇小姐,你覺得我們可以試著以結婚為目的處一段時間嗎?”
蘇許沫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怔,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時,早在樓下等著的蘇媽急忙搶答道:“當然可以!”
任意靦腆一笑,兩眼笑得彎彎的,“阿姨,時間不早了,那我先回去,明天我再來拜訪您。”
蘇媽一聽,拽了拽杵在原地的蘇許沫的衣服,催促她,“還不快去送送任意?”
“阿姨,不用啦,就這麼點路,我先走了!”
任意不是在說客套話,他轉身就走。
蘇許沫回到房間,蘇媽也跟過了進來。
蘇媽語重心長地說:“泡泡,要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就是接受一段新的戀情。媽媽逼你相親,也是想早點讓你走出舊戀情。”
所以,用新戀情來忘記舊戀情嗎?
蘇許沫一想到她會忘記對文左珂的愛意,她是一萬個不願意……
“媽,我做不到,你能不能別逼我……”
蘇媽歎了口氣,繼續說:“沈洋諒和蘇荷凝下個月月底就要舉辦婚禮了。你總不能就一心吊死在沈洋諒這棵樹上吧?任意家境雖然比不上沈洋諒,但好在任意有上進心,人也不錯,你就試著和他處一處,說不定他就是你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呢?”
和任意處一處?
“祝你們幸福。”
文左珂的那句刻意被她遺忘的祝福語突然盤踞在腦海裏,一遍又一遍的響起。她好半天,才擠出一個帶著哭腔的“好”字。
既然所有人都希望她幸福,她還有什麼不好同意的?
“想哭就痛快地哭出來吧。媽媽也有一個難以忘懷的初戀,家裏人不同意,當時哭的死去活來。後來還不是相親遇到了你爸,幸福地孕育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