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文左珂的唇角微揚起一個弧度，隻是弧度很小，小到令人察覺不到。
嗯？
他隻回一個“嗯”？
蘇許沫站穩了身體，失落地低下腦袋看著地板，她咬了咬唇邊，可眼簾前依舊起了霧氣。
“過來坐。”文左珂的手搭在蘇許沫的肩上，讓她坐在沙發上。
蘇許沫如脫了線的木偶呆呆地坐下。
告白失敗，她還怎麼好意思待下去……
“就在客廳掛吧。”
掛？
蘇許沫已經沒有心思去理解文左珂口裏“掛”是什麼意思，她忽地站起，她想她該告別了。
她搜尋著文左珂的身影，可入眼的卻是一名穿著白大褂的外國男人和一名穿著護士服的外國女人。
外國男人微微笑著，而外國女人在捂著嘴偷笑……
蘇許沫倏地又將頭低下去。
天呐……怎麼還有人在……
難怪他不直接拒絕……
原來是為了給她留點麵子……
“那個，文先生，我先……先走了。”
文左珂拿著零食和果盤的手一顫，兩步作一步地走到她麵前，將東西塞進她的懷裏，“不急，我還沒開始掛點滴。”
掛點滴？
蘇許沫猛地又抬頭看向站在樓梯口的一男一女，這才反應過來，穿白大褂的是醫生，穿護士服的是護士……
“你請了私人醫生？”
“算是吧，他們是小區裏的醫生，怎麼了嗎？”
“沒……沒什麼……”
小區裏還有外國醫生？這麼高級……
她果然和文左珂差的太多了……
“坐。”文左珂將蘇許沫按下，又對護士示意，讓她過來掛點滴。
護士的動作熟練專業，隻是輕輕一針，就為文左珂掛上了點滴。
“文先生，藥水掛完了給我打電話。”女護士的中文十分流利。
“好的。”
“那我們先走了。”男醫生的中文也不賴。
蘇許沫心裏歎了口氣。
“許先生。”
“程澄，叫我的名字，許言。”
掛在客廳前的投影幕突然亮起，屏幕上播放的正是《風月若有言》這部電影，而剛剛到畫麵是男主人公因為女主人公疏離的稱呼而不滿。
文左珂睨了眼蘇許沫，“你剛剛叫我文先生？”
“啊？嗯……”
“沫沫，以後叫我左珂。”
突如其來的親昵稱呼，蘇許沫不由得發愣。
“叫小珂。或者大珂都行。”文左珂隨手拿了一包零食遞給她。
此時，蘇許沫的心苦澀得不行，她告白都失敗了，現在文左珂這又是什麼意思？
“文左珂。”她推開了那包零食，定定地看著文左珂，叫了下他的名字。
“嗯？”
內心的問題湧在嗓子眼裏呼之欲出，可是過了許久，她卻隻能說出三個字，“我不吃。”
文左珂輕笑了一聲，“我是讓你幫我開。”
呃……
蘇許沫接過零食，為文左珂打開遞給他。
文左珂卻是一包接著一包地遞給她。
等零食袋都打開了，他說：“你想喝什麼？冰箱裏都有，自己去拿。”
“我不想喝……”她現在隻想離開這裏……
過了一會兒，文左珂或許是注意到蘇許沫坐立不安的模樣，他將遙控器遞給她。
“你喜歡看什麼？這個是你昨天跟我提的，你應該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