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驚訝?”文左珂戲謔地問她。
蘇許沫點點頭。
原來他們之間差距這麼大,她隻不過是個無業遊民,偶爾賣點插畫為生。
她還以為他是個窮學生……
當年她經常自以為是地給他遞牛奶,他不肯喝,還追了他一路……
蘇許沫想起往事登時尷尬得不知如何自處,隻能將頭低得不能再低。
“你朋友該等急了。”文左珂走到了前麵,沒有繼續驚不驚訝的話題。
“嗯……”
“老大,你終於洗好澡了,我可以下班了!”吳特助看見文左珂興奮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文左珂麵無表情地走過去抓住吳特助的肩膀,“別急,再坐會。”
吳特助公式化的笑臉突然止住,他的臉憋的微紅,感覺到肩上的手鬆開了些,他才勉強地恢複笑臉坐下。
他好心辦壞事了?
“哇,文總,你,你,你……”伊隻盼看清文左珂的那張英俊的臉後,急得指指文左珂,指指蘇許沫,就是說不出話來。
蘇許沫急忙給伊隻盼使眼色,伊隻盼這才稍稍鎮定點。
“伊小姐,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呃……文總,你是不是認識我爸?”伊隻盼此刻覺得她被錄用十有八九和蘇許沫有關,但她腦子不好使編不出新問題,隻得硬著頭皮問。
“不認識。”
“我想也是……”伊隻盼得到預料之中的答案,她若有所思地順著文左珂眼神落定的方向看去,忽然沒頭沒腦地向文左珂90度低頭鞠躬,“謝謝文總錄用我。”
“不客氣。”文左珂唇角微微揚起。
吳特助不敢相信地揉揉眼,他跟了文總快四年了,也沒見他怎麼笑過。
他看見的文總上一次笑,還是上上個月了。當時文總的電腦屏幕上開著一張牛奶的照片……
果然,老板的心思才是最難猜。
“你來找我,還有什麼事嗎?”
升值要領,就是要討好老板。
伊隻盼絲毫不擔心會被拒絕,她樂嗬嗬地邀請,“嗬嗬,文總,為了感謝您欣賞到我的才華,我想請您吃頓飯。”
“嗯。讓小吳請客吧。”
“為什……”吳特助指著自己剛想開口抗議,就接收到文左珂的眼神,他活生生地將話咽了回去。揚起公式化笑臉,說:“好的。”
他請就他請,吃一頓又吃不窮他。
伊隻盼很自覺地坐上了吳特助的車。
而坐在文左珂的車裏的蘇許沫,心頭忐忑。
作為一個集團的老板,一個還沒來上班的小員工請吃飯這麼好請嗎?
“戴上。”文左珂關好車門說。
“嗯?”蘇許沫一時不理解,“戴……戴什麼?”
“嗬……”文左珂輕笑了一聲,放下手中的安全帶,伏身過去。
淡淡的青柚香,撲鼻而來。
蘇許沫腦子裏突然浮現剛剛在休息室文左珂赤裸上半身捂住她的嘴的畫麵。
當時的他發絲還滴著水……
或許是荷爾蒙在作怪,她不自覺地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嘴唇,白潔的臉蛋驀地因此羞得通紅。
“我,我自己來。”
蘇許沫想接過安全帶,可慌亂中碰到了文左珂的手。溫熱的觸感,如微風一般,蕩起她心池層層漣漪,她倏地收回。
“不,不好意思。”
“你很緊張?”
“嗯?沒……沒有。”
文左珂終於坐回座位上,蘇許沫下意識地深呼吸了一口氣。
“好久不見。”他突然說。
低沉的聲音淡淡,蘇許沫卻不禁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