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龍華若無其事地看地甄勇康,他的裝扮和平日並無區別,顯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他已經在甄勇康麵前脫下了善良的皮囊,也就沒必要再掩飾什麼。見甄勇康魂不守舍地對土豆泥說話,關龍華並沒有感到意外,因為他的客人幾乎每個都有和甄勇康類似的舉動,除了發瘋似的吼叫。
“看來你在這裏過的很好,比我想象的要好。能給我介紹一下你的新朋友嘛,請允許我叫爛泥先生。”關龍華的語氣中滲著寒意。
他繼續說道:“其實你本不該來到這兒,我給過你機會,然而你的固執卻讓你對此不屑一顧。”他看了一眼甄勇康,甄勇康依舊自顧自的。
“我還是警察局的總探長,沒人會懷疑我。一遊戲才剛剛開始,你的朋友馬文和特案組的那五個白癡正在步你的後塵,我的計劃正在進行,所以的一切都比我想象的要完美,我會一步步地將老鼠們帶入我的娛樂峽穀。我憎恨隨意摧殘自己和他人身體的蠢貨,他們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關龍華憤怒的咆哮道。
不過看著木頭似的甄勇康,他又冷靜下來道:“我想你需要靜一靜,我不會與一個瘋子對話,不過我今天還是說的太多了,等到一切都結束之後你們會感激我的。祝你好運甄勇康探長,希望你一切都好。”關龍華話畢離開了房間。
一個手中沾滿血腥的殺人狂魔正披著一件善良的外衣潛伏在光天化日之下,這是多麼令人的畏懼的時刻,隻見甄勇康慢慢轉過頭看著那個紅色的背影。砰…砰…一陣劇烈的關門聲將甄勇康送回了地獄,或許說他一直都在地獄。……
五天過去了,馬文在王凱麗身上依然一無所獲,所有的一切都能夠證明了王凱麗是一個正常的女人。他和王凱麗就像在戴著麵具跳舞,誰也不知道對方的麵具背後隱藏著一張什麼樣的嘴臉。馬文心中的痛苦與焦急沒有人能夠體會,他也試圖放棄對王凱麗的懷疑,卻又一次次地被雷鳴和自己說服,畢竟甄勇康和關龍華已經失蹤了一個星期,雖然警察局加派了人後尋找,至今也沒有任何消息。雷鳴的特案組也一邊在積極地配合著尋找甄勇康和關龍華一邊則繼續讓馬文和王凱麗玩著貓抓老鼠的遊戲,所有的一切仿佛就這樣順利而平淡地進行著。
這是一個炎熱的下午,雷鳴收到搜查小組的報告:他們已經找到了關龍華,他就在羅林市西郊三號的公路旁的草叢中,但是沒有發現甄勇康。這個消息令特案組的每一個成員都無比振奮,這是幾天下來唯一的好消息。
“他會很高興的,我敢打賭我們的馬文探員晚上會睡不著。”雷鳴說道,於是他將這個好消息通過手裏的手機告訴了馬文,隨後與司徒一龍、歐陽娜、艾麗和莫爾斯一同趕往現場。當他們到達三號公路時馬文已經和其他警員正在勘察現場。
“女士們,先生們,看出來了嗎?有人比我們快了。”
“不要這麼說艾麗,我看不出他快在哪裏,人家的可是私家車。”司徒一龍答道。
雷鳴瞪了一眼艾麗和司徒一龍道:“行了,我們在工作,不是電視台的脫口秀,不要讓別人把我們當做小醜。”
“嘿,夥計們,很高興見到你們。”馬文對雷鳴一行說道。
“怎麼隻有你,馬文,總探長嗎?”雷鳴好奇的問道。
“他還在昏迷,已經送到醫院了,別當心,醫生說他很好,我們還是在這參觀一下吧。”
馬文領著雷鳴一行走到了發現關龍華的那片草地。
“總探長當時就躺在這裏,他的手被反綁著,眼睛也被一塊黑色的布條給蒙住了。”馬文對雷鳴一行介紹道。雷鳴蹲下身子,手輕輕摸了一下柔順的嫩草,他的嘴裏小聲的嘀咕道:
“這個該死的變態什麼時候失去了殺人的嗜好,他不是以此為生的嗎?”
“我可不認為他會住手,我想他會讓我們意外的,隻是沒到時候,甄勇康探長不是還在他手裏嗎。”
“你說的沒錯,莫爾斯,我們想到一塊去了,但願他現在還沒有對勇康下手。”雷鳴答道。
“雷組長,還有先生們,我們不要在這裏像個沒頭蒼蠅,還是去看看關龍華總探長怎麼樣了。”馬文說道。
“好吧,夥計們,我們走,對了,馬文探員,介意我坐你的車嗎?”
馬文笑著做了個鬼臉,和雷鳴一同駕車奔馳而去。車子裏並不沉默,雷鳴與馬文閑聊著,他似乎不急於向馬文詢問王凱麗的事情。但是這種愉快和諧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多久,雷鳴的一句話就將它捏了個粉碎。
“馬文,我們倆聊的很愉快,像這樣的談話應該多一些。”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雷組長,你要問什麼盡快問吧,沒必要隱瞞什麼。”
“難得今天大家都有一個好心情,事實上我並不想破壞它,但是沒辦法馬文探員,為了一些事大家都認為很重要的事我們必須有所取舍。”雷鳴在馬文麵前提凱麗的事時總會顯得很謹慎,他不想出現什麼紕漏。
“我可不認為心情又多好,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的想法總是矛盾的,至少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我們都在調查凱麗,都希望盡早破案。而且我也說過,我們都是在做同一件事,知道對方身上有幾根毛。”
“馬文,恕我直言,你監視了王凱麗這麼久都沒有得到一點線索,你不應該考慮一下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嗎?”雷鳴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