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有這樣的感覺。”季晨聽著星遙的描述都會羨慕感歎,他不知道所有這些都已經永遠地過去時了。
越講起心中珍藏的幸福,越聽到季晨的感慨,沈星遙心裏越不是滋味,她討厭說謊的自己,日漸堆積,終於在一個瞬間崩潰。電話裏,斷斷續續,實然說著:“對不起,我一直說了一個謊。實質上,你沒有這個姐夫,其餘說過的話都是真的,我們並沒有在一起。”
“啊?姐,你怎麼騙我?為什麼這樣?”
“我就是喜歡他,我知道他也喜歡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說我們注定無法進入彼此的世界。”
“那你為什麼不換一個人?反正喜歡你的人又多。”
“但我心裏隻有他,時時刻刻想著他。”
“姐,你太傻了,”季晨像她們一樣歎息。
她隻是太喜歡那個走進自己心裏的人,更準確一些,太喜歡自己投注於他身上的幻想。任何人不用也不能勸動她放棄這種執著,所有這些都是自己所願意的選擇。
斑駁陽光,燦爛心情,沒有開始,談何結局?隻是會記起曾有一場煙花絢爛過天空,她也不過隻是希望那個人可以不用一直勉強自己用快樂掩蓋悲傷。
必須尊重這一點:通達幸福彼岸的前提要承認人世悲傷,悲觀主義者往往在生活中更容易照見到幸福的映像。出沒於沈星遙世界來來往往的人真得多,陳瑛總說,“老天對你厚愛,一直給你安排幸福的可能,你自己卻不去珍惜,你不去放開得不到的,隻會一味否定,但不去試著接受別人,怎麼就可能知道自己不會喜歡別的人。”
遇到壞人時,多想有人能保護自己。但並不能因為需要保護就接受保護,守在這裏,等他跋山涉水趕來,暫且學著好好保護自己。
“行了,不談我的事情了,說說你自己吧,現在和室友怎麼樣?”
“姐,你放心吧,我很樂觀的,肯定能處理好的,不要擔心我,”
“那就好呀,怎麼著,最近沒有遇到漂亮妹子呀?”
“沒,姐,怎麼了,難不成你要給我介紹嗎?”
“成呐,隻是我認識的都是你的學姐輩了,我出來以後,也沒什麼學妹資源。”
“學姐好,我就喜歡學姐,你給我介紹一個吧。”
“好的,我看看哪個合適,我這腳都洗好了,要睡覺了,你也去收拾吧。”
“那好,姐,晚安。”
“嗯,再見。”
她心中還是竭力要撇清和季晨的關係吧。那一段時間裏,沈星遙把生活中百分之九十的事情都告訴陳瑛,連自己的課堂她也一起出現過。兩姑娘私下裏總暗自討論、歎服,季晨是這樣的花花公子一個。
不然就這機會讓陳瑛親眼見見,也更好下論斷,一直都是自己講,於定義季有所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