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朋友,那就好說了。”於小飛沒有理會連生說的話,冷哼了一口氣,“隻是不知道,幾位是出門郊遊迷路了,還是怎麼一回事,找到了這荒山野嶺之中。”
呦嗬,脾氣不小啊,質問起我們來了。
“於師弟,不得無禮。”程卓嗬斥道。
“師兄,我並非無禮,這幾個人,明顯不是名門正派,她身上的那件白貂皮,如果我沒記錯,是郭師叔收藏的寶貝,平時,我們見一眼都難得,如何在一個外人身上披著。”於小飛指著師妹身上披著的貂皮。
“住口,不許再說話。”程卓對著他師弟一頓訓斥,他師弟倒是很怕他,倒是不敢再反駁了。
程卓回身對我們一抱手說道:“諸位遠來是客,屋外寒冷,請隨我來,在下略盡地主之誼。”
說完領著我們左拐右拐的進了一個稍微大一點的石屋,屋中非常簡潔,中間一個石爐,爐裏碳火剛剛開始燒起來,看來是為了招待我們特意吩咐其他弟子前來布置的。爐上放著一個黑糊糊的水壺,應該是用來燒水的。然後整個石屋中就隻有一張大石床,床上連被褥都沒有,光禿禿的擺著三個打坐用的蒲墊。
程卓苦笑著說道,“鄙門苦心武學之道,多年不出山門,與世俗之事隔聞已久,客人請勿見怪。”
有其他弟子為我們搬了幾塊石頭,然後大家夥圍著火爐坐下。
我看了看這周圍的環境,真不愧是修仙的門派,真是雖在世上活著,卻早已過著神仙的生活啊。
“早就聽聞貴門乃是修仙之門,我等肉體凡胎仰慕已久,所以特意千裏迢迢的尋訪,如今算是得償所願,果然不同凡響。”師妹眼睛滴溜溜的轉著說道,“不知閣下可否印證修仙這個傳聞,是否屬實。”
聽到師妹的問話,那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一齊笑出聲來。
“原來如此,那麼諸位就要失望而歸了,修仙之事純屬虛無縹緲之事,如果我等真有如此本事,也不至於避世不出了。”那黑臉漢子林洋笑著說道。
師妹嘿嘿一笑順著林洋的話說道,“隻怕你們是不願意和外人分享吧,不然你們藏在這裏做什麼。”
“誰願意藏在這裏啊,我們若非情勢所迫,誰不想在江湖中展露頭角。”林洋漲紅了臉反駁道。
嗶嗶啦啦的水從壺中溢了出來,算是解決了眼前尷尬,程卓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雪山深處物質缺乏,我們也多年沒有接待過客人了,什麼也沒有預備,一杯熱水聊表心意,客人們請將就了。”
“是我等不請自來,冒昧打擾了。”我接過熱水,心裏怪不好意思的,人家這熱情好客,我們卻在這裏不講道理的咄咄逼人。
“鄙門慘遭大禍,門內四分五列,我等更是受同門欺壓,藏身於雪山最深之處,所以我想請教,幾位可是天池老人指點的路徑,或者有其他高人帶路?”程卓喝了一口水,緩了一口氣慢慢說道。
“我們此行沒有任何目的,程掌門多慮了。”我極為不自信的說了這話,還看著百曉辰,誰知道這小鬼頭有什麼計劃,更可疑的是從進了這裏之後,這家夥表現的極為乖巧,一句話也沒說。
“我可不是掌門,我們三人雖然負責打理此間事物,卻並非一派之主,我們眾多師兄弟們,隻是湊一起組成一個大家庭而已,互相有個依靠,大家不分上下,在下三人不過是大家夥推舉出來的師兄罷了。”程卓擺了擺手說道。
“有傳聞,程大俠你乃是昆侖老掌門,寒老先生的嫡傳弟子,寒老先生在世時,常常對人說起,閣下是他專門培養來接自己班的,這老掌門仙去已久,這昆侖的掌門理所應當由閣下繼承啊!怎麼會是今天這種局麵啊!”沉默了許久的百曉辰終於開口了,並且一開口,就說出了如此的大秘聞。
程卓師兄弟明顯沒想到,這樣一個被人當做苦力的小孩,見識如此不凡。
“說來慚愧,在下實在愧對師父的栽培之恩,當年師父離去的突然,而那是在下年紀又小,在門口名望又淺,再加上一些其他的事情,所以導致今天昆侖的四分五裂。”程卓雖然心裏震驚但是臉上絲毫沒有變色,“不過,這位小兄弟,當真是了得,對我昆侖似乎了解不少啊。我昆侖也避世多年,如今的江湖中,隻怕早已沒了昆侖這個字號了,可見來曆非凡。咦,連兄,我們說了這麼久,你也未曾向我們介紹一番,讓我們大家認識認識啊。”
連生怎麼知道如何跟別人介紹我們啊,他坐在那裏正不知所措的時候,我正打算開口,隨便編一套來曆,百曉辰又說話了。
“在下秋城百曉家六子百曉辰,其實是我帶路找到了這裏,這兩位是西荒修煉多年的妖精,連生跟他們是一路的,我們在天池老人的天池相遇的,然後一起結伴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