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夕照什麼都沒說,大步的走出了書房,卻在下到大廳的時候,碰到了從外麵回來的蔣徵寒。
蔣徵寒看著李夕照,詫異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李夕照斜眼瞟了一下蔣徵寒,終是什麼都沒說,與她擦肩而過,離開了蔣家。
蔣徵寒微微皺眉,一邊的管家過來道,“少爺,您回來了”。
蔣徵寒出聲問道,“她來這裏幹什麼?”
管家如實道,“李小姐是老爺請來的”。
蔣徵寒心裏麵咯噔一下,他馬上上了二樓,敲了門之後,進了書房。
看到坐在真皮椅子之中的蔣嘯天,蔣徵寒出聲道,“爸,你怎麼把她叫來了?”
蔣嘯天低頭看著手上的外文商業雜誌,頭都沒抬,出聲回道,“你這麼緊張她幹什麼?”
蔣徵寒一愣,隨即出聲回道,“我不是緊張她……”
蔣徵寒前所未有的緊張,他站在書桌的前麵,因為良好的教養,蔣嘯天不叫他坐下,他還是會恭敬地站著。
過了一會兒,蔣嘯天出聲道,“坐吧!”
蔣徵寒邁步來到一邊的沙發處坐下,那裏的桌上還放著一杯早已涼了的咖啡,一口沒動。
蔣嘯天道,“你弟弟想向那個女人求婚”。
蔣徵寒的手指一抖,眼睛不可抑製的微微眯起。
他一聲不吭,蔣嘯天卻出聲道,“我跟她說了,等到徵宇的傷好了之後,就給她一筆錢,讓她離開”。
蔣徵寒的喉嚨收緊,過了一會兒,他出聲道,“那她怎麼說?”
蔣嘯天放下手上的雜誌,終於側頭看向一邊做的挺直的蔣徵寒,開口道,“你覺得她會怎麼說?”
蔣徵寒緊抿的薄唇微微開啟,出聲回道,“我不知道”。
蔣嘯天突然將手上的雜誌扔在桌上,哼了一聲,然後道,“你會不知道?你跟她在一起是一天兩天了嗎?怎麼你會不了解她的性格嗎?!”
蔣徵寒臉色難看,後背僵直,一聲不吭。
蔣嘯天瞪著蔣徵寒,一字一句道,“我看你真是膽大包天了,就算徵宇當年的車禍,有李夕照的原因,你想要報複我不攔著你,但是你能不能用點腦子?如果想要傷她感情的話,那就確保你自己不會搭進去,色膽包天還沒有一點定力,我看我這麼多年真是白教你了!”
蔣徵寒臉色蒼白,像是瞬間沒了血色似的。
他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微微蜷起,像是要抓住些什麼,但手心中缺什麼都沒有。
蔣嘯天站起身,從書桌後麵繞到蔣徵寒麵前的沙發處坐下,看著垂目的蔣徵寒,他出聲道,“愛上了弟弟的女人,你說你是不是色令智昏了?!”
蔣徵寒咬緊牙根,幾秒之後,他開口道,“我沒有,我對她隻是報複!”
蔣嘯天冷眼瞧著蔣徵寒,他出聲道,“隻是報複?隻是報複你會跟她在一起兩年?隻是報複你會不擇手段的把她留在身邊?隻是報複你會知道徵宇要回來,所以千方百計的想要把李夕照送出國?隻是報複你會看著李夕照在徵宇身邊,所以每天都悶悶不樂的?!”
蔣嘯天一連串的反問,逼的蔣徵寒大喘氣,但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蔣嘯天歎了口氣,然後道,“徵寒,你弟弟從小心思就不在商業上麵,所以我打下的這半壁江山,最後還是要你來繼承的,誰都可以昏頭,唯獨你不可以!”
蔣徵寒沉聲道,“我知道”。
蔣嘯天道,“我就怕你不知道。這兩年的時間,我都在國外,不常回國,但是你和李夕照的事情,我可是一直都有耳聞的,你為了那個女人,動了多少次的商業利益?去年凱頓明明已經和華茂簽了約,但是你卻為了和李夕照合作,為她賠了千萬的賠款,然後又高薪聘請她當設計師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