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風雷的生日宴會一直進行到淩晨一點才結束,因為大家都喝了酒,所以司徒風雷叫家裏麵的傭人開車送他們回去。
李夕照坐在車中,腦海裏一直是梅洛情對她說過的話。
蔣徵宇已經消失在她的生活中太久了,一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太多,以前她是弟弟的女朋友,但是現在,她卻成了哥哥的情人。
這樣的關係看上去很是齷齪,但是梅洛情卻說,當初一聲不吭的離開,是蔣徵宇的錯,一直以來,李夕照都沒有做錯過什麼,就算她現在跟蔣徵寒在一起,也沒有一點對不起蔣徵宇的。
對於蔣徵寒,李夕照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麵對他,曾經她有想過跟他重新開始,但是現實呢?他用現實去向她證明,她在他心中,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尤其是現在又加上了一個司徒風雷,她的生活中一下子擠進了太多的人,有的人來,就要有人離開。
喝了些酒,李夕照有些頭暈,眼神也開始朦朧,這樣渾渾噩噩的想了一路,終於,車子停在了小區門前。
司徒家的傭人下車打開門,李夕照的高跟鞋先邁了出來。
“李小姐,用我送您上去嗎?”
傭人恭敬的出聲問道。
李夕照淡淡的搖了下頭,出聲回道,“不用了,謝謝”。
她邁步往回走,高跟鞋踩在平坦的水泥路麵上,發出叩叩的響聲。
一路來到所在樓層前麵,李夕照乘電梯上去,從手包裏麵拿出鑰匙,轉了個彎,她一抬頭,看到前方斜倚在牆上的身影時,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嚇得把鑰匙扔在了地上。
現在是淩晨時分,大家都在睡覺,不說是萬籟寂靜,但最起碼不會有人在這個時段出現在樓道中。
李夕照僅存的那點酒意,都被前麵自己門前站著的蔣徵寒嚇退,她看著他道,“你又來做什麼?!”
蔣徵寒微垂著頭,聽到李夕照的聲音,他這才緩緩抬起頭,看向李夕照。
李夕照對上蔣徵寒的目光,她的心髒瞬間縮緊了一下。
蔣徵寒的眼睛中紅紅的,而且目光迷離,她知道他定是喝了很多酒,但是眼睛發紅又怎麼解釋?
強自壓下心底的不安,李夕照低頭拾起鑰匙,隻感覺身前的光線一暗,她已經很快的反應過來,想要往後退去,但是身前的男人已經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李夕照本能的想要掙紮,但是蔣徵寒將她抱得緊緊的,他將自己的頭埋在李夕照的肩窩,他溫熱的呼吸拂在她耳畔,端的讓她渾身酥麻。
“夕照……”
蔣徵寒的聲音低沉中帶著曖昧的沙啞,李夕照一時間猶如電擊。
蔣徵寒很少這樣子叫她,他叫她夕照,這樣的情況,她十根手指都數的完。
蔣徵寒不知道是怎麼了,他一動不動的抱著李夕照站在樓梯間,李夕照也不知道怎麼了,一點都不反抗。
兩人站了很久,久到李夕照懷疑呼吸均勻的蔣徵寒已經睡著了。
無意中一抬頭,李夕照對上了前方牆角處的一點紅色,她心裏一驚,突然想到這個小區內部都是安裝有攝像頭的,萬一這一幕被傳出去,那後果不堪設想。
這樣想著,李夕照開始微微有了些動作。
可是李夕照剛一動,蔣徵寒就出聲道,“別動……讓我抱你一會兒……”
李夕照心裏莫名的難過,她目光中露出一絲糾纏和憐憫,輕聲道,“我們進去吧,這裏有監視器……”
蔣徵寒又站了一會兒,終是緩緩移開身子,李夕照看到他的眼睛,似乎是更紅了。
不敢去想蔣徵寒到底是不是哭了,李夕照邁步來到房門前,伸手拿鑰匙開了房門。
蔣徵寒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他連身子都站不穩了,李夕照扶著他,就像是當初他腿受傷的時候。
李夕照一路攙著蔣徵寒,將他扶到大廳的沙發處坐下,她伸手打開了茶幾處的台燈,然後轉身想去廚房拿杯冰水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