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趕鴨子上架,最最痛苦的事情就是這隻鴨子還不會上架。悲催的李夕照被司徒風雷硬拉上了台,看著台下那些人期待的目光,她真心覺得自己還是死了得了。
無意間和蔣徵寒的目光相對,許是他看出了她的惶恐,他眼底滿是笑意,微抬著下巴,帶著些許挑釁。
幾乎是一瞬間,李夕照一直憋在內心深處的怒火,一下子竄了上來,她別開臉,一眨不眨的盯著麵前的鋼琴鍵子。
司徒風雷因為有李夕照擋著,所以他說話還稍微隨意一點,他低聲道,“一會兒你別管我,你會彈什麼就彈什麼,放心,有我在!”
李夕照對於司徒風雷的話,莫明的覺得信任,她點點頭。
潔白修長的手指緩緩落在鋼琴鍵子上麵,李夕照按下了第一個音節。
她這輩子唯一一個會彈的曲子,就是《西班牙鬥牛士》,這還是她上國中的時候,她媽媽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謬論,說是這年頭女孩子要是不會點樂器什麼的,以後連工作都不好找。
所以她就強迫被推到了鋼琴訓練班,可能是她沒什麼天賦吧,也是不喜歡那些幽幽的曲子,所以一個月就學會這麼一個,但是這個卻是她記了一輩子的。
腦袋中明明是在天南海北的想著別的事情,但是手卻像是和大腦分離了一般,一旦沾上了鋼琴鍵子,立馬變得靈活自如。
司徒風雷看了眼李夕照,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
他指節分明的大手也覆上了鋼琴鍵子,音符蹦出,竟然是《悲傷地童話》。
四手聯彈,而且是這樣兩首出名的曲子。從來沒人將這樣兩首風格迥異的曲子,放在一起彈過。
今天李夕照和司徒風雷是頭一個,但是顯然他們之間是極其默契的,不,應該說是李夕照已經放空了,是司徒風雷配合的極好。
一首四分鍾的曲子,從開始到最後,台下都是一片安靜,當最後一個音符結束的時候,李夕照把手從鋼琴上麵移下來,耳邊聽著靜靜的聲音,她一時間沒回過神來。
最後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先拍了手,接著就是鋪天蓋地的掌聲和尖叫聲。
李夕照的心不由得鬆了口氣,她側臉看向右邊的司徒風雷,他也是微笑著看向她。
台上上來剛才主持的女孩子,她拿著麥克風,站在李夕照和司徒風雷身邊,她笑著道,“喲,兩位這麼默契,是什麼關係啊?”
女孩子聲音托的長長的,故意讓台下的人有機會打趣開涮。
李夕照淡笑著道,“好兄弟!”
女孩子朝著李夕照眨了下眼睛,然後又看向司徒風雷,開口問道,“雷少,人家美女都說你們是兄弟了,那你覺得呢?”
司徒風雷一雙桃花眼中滿是笑意,他很長的恩了一聲,然後道,“我覺得不是啊!”
正當大家以為他後麵還要開什麼玩笑的時候,司徒風雷卻突然將臉轉向李夕照一麵,然後在她還沒緩過神的情況下,他俯下身子,在她唇角處落下一吻。
速度很快,但卻足以讓台下的眾人口哨聲四起。
李夕照整個人愣在原地,根本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司徒風雷笑著道,“你說兄弟能接吻嗎?”
台上的女孩子攥著拳頭,笑著在司徒風雷胸前落下一拳,然後道,“恭喜你啊,雷少,竟然把美女設計師都追到手了!”
司徒風雷一歪腦袋,抿著最道,“我可沒追到手,她也沒同意啊!”
女孩子馬上把目光轉向李夕照,出聲問道,“美女,雷少平時是不是也這麼帥啊?!”
李夕照抬起頭,麵對著前麵如此興奮的女孩子,她隻能尷尬的笑著。
司徒風雷拉起李夕照的手,對著女孩子道,“你少八卦,我們幹嘛告訴你啊!”
說罷,他高調的拉著李夕照的手,大步的走下台去。
原路返回,李夕照餘光瞥見了蔣徵寒,他一張俊臉繃得緊緊的,沒有笑容,像是罩上了一層冰冷的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