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夕照冷哼一聲,然後道,“後麵呢?後麵你就說如果你今晚不吃到嘴裏,一定會睡不著覺的是不是?!”
蔣徵寒語結,恰好‘混蛋’跑到兩人身邊,蔣徵寒指揮它道,“去,把她給我推到噴泉池去,做得好我給與你獎勵!”
‘混蛋’看了看李夕照,然後又看了看蔣徵寒,哼了一聲,然後找它的另兩個小夥伴去玩了。
李夕照笑著道,“這就是你一直掛在嘴邊上的,什麼‘當初可是我一直養了它兩個月,然後才送到你身邊的’,嘖嘖,你還不如不說了,真是丟人!”
蔣徵寒冷聲道,“不都說藏獒認主嘛,我看這狗跟了你之後,也開始變得牆頭草兩頭倒了!”
這是每天早上李夕照和蔣徵寒例行公事的吵嘴事件,仿佛他倆一天不吵架,晚上就說不著覺似的。
溜完狗回到酒店,李夕照就開始準備早餐,蔣徵寒坐在廚房的椅子上,出聲問道,“今天吃什麼?”
李夕照頭也不回的說道,“還是牛奶和煎麵包片啊!”
蔣徵寒出聲道,“小姐,我們都連著五天吃一樣的東西了,你不膩啊?!”
李夕照馬上回道,“我不膩啊,我都吃了二十多年了!”
蔣徵寒有一種想要撞死在實木餐桌前的衝動,他有氣無力的道,“但是我已經膩了!”
李夕照身上係著一個英倫風的藍布百花圍裙,拿著平鏟回頭看著蔣徵寒,她撇著嘴道,“蔣大少爺,您一天天吃得好睡的好,嫌棄膩得慌,那你來做啊?!”
蔣徵寒扶著桌子站起身,開口回道,“我做就我做,我是再也不想吃你做的食不下咽的難吃東西了!”
李夕照一把將鏟子扔在台子上,然後過去扶著蔣徵寒,奶奶的,都到了這份上了,她還得像個丫鬟似的伺候著。
蔣徵寒來到廚台前麵,指揮著李夕照道,“去冰箱裏麵拿兩個雞蛋,火腿,還有麵!”
李夕照照做。蔣徵寒在這邊已經已經打開了電磁爐的開關,往鍋子裏麵倒了油。
站在菜板前麵,看著蔣徵寒熟練地處理食材,李夕照有些詫異,他竟然會做飯?!
蔣徵寒像是擦中了她心中所想,他出聲道,“這種事情是跟智商掛鉤的,當然了……也有可能是遺傳!”
李夕照被氣得內傷,她承認她不會做什麼東西,但是他也不能這樣冷嘲熱諷吧?現在他還是在她的屋簷下呢!
但是轉念一想,首先,蔣徵寒不是冷嘲熱諷,他簡直就是言簡意賅了;再者,這棟酒店都是他的,要真是細究誰在誰的屋簷下,這點明顯她不占便宜。
正在李夕照天馬行空的想著那些有的沒的的時候,蔣徵寒已經瘸著一條腿,站在鍋子麵前開始料理了。
他先是把雞蛋煎好,然後再用火腿煲鍋,最後把熱水倒進鍋子裏麵,待到水開始冒泡的時候,再把麵條下進去。
全程順暢,一點阻礙都沒有。
李夕照站在一邊,聞著衝進鼻子裏麵的香味,她不由得咕咚咽了口口水,然後道,“哇,你專業的嘛!”
蔣徵寒一邊將煮好的麵裝碗,一邊出聲回道,“我們家廚師做了這個,我覺得簡單又好吃,所以就學了!”
一大碗的熱湯麵,上麵是一個煎好的完整荷包蛋。
李夕照頓時食指大動,將碗端到桌子上,然後又扶著蔣徵寒坐下,她忙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
蔣徵寒出聲問道,“怎麼樣?”
李夕照發出滿意的吟聲,豎起拇指,出聲回道,“太好吃了,蔣徵寒,你太厲害了,我愛死你了!”
我愛死你了,這是李夕照在極度開心的時候的口頭禪,她說著也沒當一回事,但是蔣徵寒臉上的表情卻是明顯的頓了一下的。
從這一頓飯開始,在以後的那十幾天中,每天都是蔣徵寒主廚,用他的話說,李夕照已經殘忍的讓一個病號來做飯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