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還有沒有點人性啊?竟然把它一個人留在酒店裏?!”

說話人的聲音是如此的熟悉,李夕照抬頭,果然看到一身西裝的蔣徵寒站在麵前。

蔣徵寒徑自坐在了李夕照對麵的沙發上,然後叫服務生再拿過一個酒杯。

李夕照看著他旁若無人的吃著她的小吃,喝著她的紅酒,終是忍不住出聲道,“你怎麼在這兒?!”

蔣徵寒抬頭,對上她不善的目光,然後道,“你問我的話,能和問狗的不一樣嗎?!”

李夕照一哽,然後很快的回道,“你和它有什麼區別嗎?!”

蔣徵寒也沒生氣,隻是瞥了她一眼,然後伸手拿了一根薯條在手裏,逗弄著‘混蛋’過去。

藏獒是極其認主的犬種,它從小就在李夕照身邊,別人叫它,它根本理都不理,李夕照本想讓蔣徵寒吃癟的,但卻沒想到,‘混蛋’被蔣徵寒輕輕的一叫,然後馬上就朝他走過去,而且毫無戒心的吃下了他手中的薯條。

抬眼對上李夕照詫異的目光,蔣徵寒出聲道,“它跟我很親!”

李夕照不甘示弱的回道,“我看是臭味相投!”

蔣徵寒買的狗,和他一樣的臭屁!

蔣徵寒出聲道,“你才養了它一個月,我跟它在一起可是有兩個月的!”

李夕照不由得瞪大眼睛看著他,蔣徵寒低頭和藏獒一起玩,隨口道,“我親自去西藏挑的,他們說這一隻已經是絕種的好品種了,我怕他跟在生人身邊,會變了性子,所以從他出生一周開始,都是我在養的!”

李夕照心底一陣異樣滑過,恰巧蔣徵寒抬眼看向她,她尷尬的別開視線,然後道,“怪不得跟你一樣混蛋!”

“唔……”

‘混蛋’馬上回過頭,黑漆漆的眼睛看著李夕照。

蔣徵寒看了眼李夕照,然後又看了眼藏獒的表情,出聲道,“它叫什麼名字?”

“你給它起的什麼名字?”

蔣徵寒一臉警惕的看著李夕照。

李夕照心裏暗自高興,這不是問到當口上了嗎?

她手裏拿著在黑暗下閃著光芒的紅酒杯,然後故意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往沙發後麵一仰,然後道,“都是人如其名,我也不好意思委屈了你送給我的這麼珍貴的禮物,名字我想了很久,隻覺得有一個最符合你們身上的氣質,混蛋!”

“唔……”

李夕照一開口叫混蛋,‘混蛋’馬上走到李夕照身邊,李夕照寵溺的摸了摸它的頭,不用抬眼也知道蔣徵寒現在一定氣的七竅生煙了。

“李夕照,你確定你要叫它這個名字?!”

蔣徵寒的聲音中不乏威脅的意味。

李夕照不以為意,反倒笑著道,“怎麼了?這個名字不好嗎?我覺得它身上有跟你一樣的氣質,起這個名字最好了,配它!”

更配你,李夕照默默地在心裏加了這麼一句。

蔣徵寒英俊的麵孔,在酒吧暗沉的空間內,看起來帶著模糊的迷幻美感,李夕照不敢長時間的直視他,因為心裏麵會莫明的亂跳。

蔣徵寒一直盯著李夕照,直到把她盯得有些發毛。

她不高興的道,“你看什麼啊?”

蔣徵寒出聲道,“為什麼帶著其他兩隻狗出來,偏偏不帶我送你的這隻?”

李夕照像是心事被人看透了一般,她不去看蔣徵寒的表情,側著頭,隨口道,“狗是我的,我愛帶誰出去就帶誰出去,用不著跟你彙報!”

蔣徵寒出聲道,“我看不是吧?是不是它做了什麼惹你不高興呢?要不然你也不會把製服劫匪的英雄關在家裏麵啊!”

李夕照愣了一下,然後皺眉看向蔣徵寒,他怎麼知道的?!

蔣徵寒似笑非笑的道,“還有你帶著狗出去的時候,能不能行使一下做主人最起碼的義務,看管一下它們?它們還這麼小,你怎麼忍心讓它們和大狗一起打架?!”